“三個而已,有何可懼。隻要將他們全殺了,誰知道人是你們殺的?”魏延道:“殺一個,賞黃金十兩!”
十兩黃金,約莫是錦衣衛中,靳一川之流,四五年的薪俸。
財帛動人心,這個數字,足以讓這些平素便在刀口舔血的江湖客,為之鋌而走險了。
“殺!”
庭院之中,瞬間劍拔弩張,寒芒閃爍,手持雙燕的靳一川所過之處,必定染血。盧劍星和許大鵬的打法則更為大開大合,仗著繡春刀的鋒利,與人對拚,絲毫不懼。
院中的雨水,霎時被血水染紅。
天字號房。
妙玄已經累的睡著了,唯有丁白纓還陪在陳樂身邊。
“這三人是錦衣衛,他們護著的那人,果真是閹黨?”丁白纓目光閃爍道。他們雖偏居一隅,但皇上登基不到三月,就革去魏忠賢一切職務,發配其去鳳陽守陵之事,天下人人皆知。
這讓丁白纓替陸文昭感到欣慰,那人終究還是踐行了此諾。
行在旱路的陳樂說道:“大約還要一炷香,你若是想幫忙,還得再等等。”
“……”
一炷香,黃花菜都涼了。
陳樂說道:“這三人武功俱是不俗,這些烏合之眾,不是他們的對手。何況如此大的陣仗,說明客棧中那位在閹黨中的地位,舉足輕重。錦衣衛絕不會隻派三人前來,他們初時不等同伴,身陷險境又不叫援兵,隻怕是想獨吞這份功勞。”
“而且,我在他們當中的一人身上,似乎看到了沈煉的影子。”
沈煉?
丁白纓對沈煉沒有惡感,反倒是覺得,他在那時竟選擇救妙玄,與那些後來漸漸露出真麵目的人相比,實在好太多了。
想到錦衣衛動輒幾十上百人出動,隻為捉拿一人的情形,丁白纓一時沒辦法反駁陳樂的話。
庭院中的打鬥仍在繼續。
死的人越來越多,而許大鵬,更是在盧劍星的庇護下,一舉攻進了客棧大門。魏延雖心急,奈何被盧劍星拖住,毫無辦法。
“殺!”她舉劍刺向盧劍星,朝身後眾人大喝道。
盧劍星瞬間被眾人包圍,陷入苦戰。
殺進客棧的許大鵬亦不輕鬆,他一進門,守在客棧一層的兩名護衛就朝他攻了過來。這兩人一左一右,包夾許大鵬。
麵對同時襲來的兩刀,許大鵬身子一矮,拖在地上的繡春刀一記挑斬,霎時要了其中一人的性命。
殺了一人,他的刀勢不停,橫刀擋住另一人劈頭砍來的一刀,身子順勢一轉,反手將繡春刀,紮進了對方胸口。殺紅眼的許大鵬,瞬間抽刀,眼見此人還未斷氣,又揮起一刀,斬在他的脖子上。
徹底了結了他的性命。
眼見兩人被殺,守在二樓房間門口的四人,再不敢原地不動,其中三人,率先朝許大鵬衝了過來。
其中一人先至,但遠非許大鵬之敵,一招便被抹了脖子。餘下的兩人,竟是手持弓箭,弦早已拉滿,許大鵬一腳踏上樓梯,兩隻利箭嗖的一聲,幾乎不分先後,就朝他射了過來。
生死攸關,許大鵬反應超乎尋常的迅捷,側身避過箭矢,不給兩人再次出手的機會,他人未至,刀已先到,一招替此兩人開膛破肚。
房門口的護衛,隻剩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