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但他如今和醫館的姑娘關係曖昧,若是可以不走,自然是更願意留下。
三人反身回去,酒是喝不成了,說了幾句,就各自散了。
許大鵬和靳一川在路口分彆之後,還未走出巷子,忽然發現不遠處有道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什麼人?”許大鵬飛快問道。
與此同時,他的手已摸到了刀柄,打算速戰速決,因為他擔心,對方是打算將他們逐個擊破。他要去和盧劍星二人彙合。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那人說道:“許總旗,不用擔心,隻有我一個人。而且你我不是敵人,我是來幫你的。”
“藏頭露尾,幫我?”許大鵬不屑道。
靚仔樂不樂意了,他哪藏了,他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這兒,豐神俊逸,是你自己站的地方背光,看不清可好?
沒錯,來的人正是陳樂。
無論什麼樣的事,一旦開了頭,就有結束的時候。往往開始的越早,結束的也就越早。陳樂和丁白纓二人,今日午時過了不久便開始了,所以晚飯後,妙玄就吵著累的要睡覺了。
丁白纓的體質雖比她強上一些,但亦是有些疲累,因為她承受的比妙玄更多。
在她們臉上各親了一下,陳樂說道:“你們睡吧,我出去打探打探情況。”
陳樂打探消息的地方,自然是暖香閣。
是以不光許大鵬看到了和嚴峻斌難舍難分的周妙彤,陳樂也看到了。陳樂當時還感歎,這劇情沒怎麼變啊。
不過還是有些變數,一是許大鵬的顏值,比沈煉差了不少。二是周妙彤的父親是沈煉抓的,她麵對許大鵬,可能更容易接受一些?
陳樂淡淡道:“我何時藏頭露尾了,是許總旗你太過緊張了,你隻需往前走幾步,便可看清我的臉。何況距離越近,許總旗手中的弩箭威力豈非越大?”
許大鵬謹慎的往前走了幾步,終於看清了陳樂那張貌比潘安的俊臉。他怔了怔,雖然震驚於一個男人為何可以如此俊朗不凡,但他到底是刀口舔血之人,明白男人最終還是要靠實力,與長相無關。
“我不認識你。”許大鵬冷聲道。
陳樂點了點頭,認可了他的說法,說道:“我在阜城縣時,遠遠的看過許總旗幾眼,清楚許總旗身手不凡,也知道許總旗放走了魏忠賢。”
聞言,許大鵬心底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握著刀柄的手,不自覺又用力幾分。
“想殺我?”陳樂想了想道:“也罷,給你個機會,不然你隻怕很難放棄這個念頭,也不會相信,你我是友非敵。”
許大鵬動了,他先朝陳樂射了一箭,隨即抽出繡春刀,朝陳樂劈了過來。
陳樂腳下一錯,避開他射來的箭矢,在許大鵬的繡春刀襲來之前,丁白纓的苗刀,已出現在陳樂手裡。
他揮刀擋住許大鵬的進攻,就在許大鵬抽刀準備再攻之際,陳樂空蕩蕩的左手,又多了一把刀,一刀劃向許大鵬的腹部。
不過陳樂收著勁,隻是割破了他的衣服,沒有割破他的肚子。
手持雙刀,陳樂沒有趁勝追擊,而是問道:“還打嗎?”
許大鵬低了頭看了眼被割破的衣服,知道是他手下留情,否則那一刀即便不能要了他的命,也會令他失去再戰之力。
“不必了,你到底想要什麼?”許大鵬沉聲說道。
陳樂開口道:“放心吧,我對你從魏閹那兒收的銀子不感興趣。我救你們三兄弟一命,你將周妙彤的特赦文書給我。”
“你喜歡她?”
還真是和沈煉一般的情聖,這時候,不是該問自己兄弟三人,為何需要你救,又或者你憑什麼能救自己兄弟三人嗎?
他這麼問,險些把陳樂整不會了,陳樂說道:“許總旗也懂情愛?我對妙彤不是喜歡,是愛,是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打,隻求她從橋上走過。你不會明白的。”
“妙彤已有心上人,她是不會喜歡你的。”許大鵬冷聲道。
你心裡是一點不在乎你們兄弟三人的命啊。
陳樂歎道:“那我也要替她贖身,救她出那個泥潭,如果她與那人能過的幸福,我亦會覺得快樂。有一種愛叫做放手,許總旗殺人如麻,大抵依然不會懂。”
許大鵬看了陳樂一眼道:“你錯了,我懂。你憑什麼說能救我兄弟三人的命?”
啊呀,一時嘴快,忘了他怕不是條資深舔狗,放手這種愛,陳樂屬於班門弄斧。但陳樂本就是說說而已,魏廷趙靖忠已經盯上他們兄弟三人了,趙靖忠隻怕轉頭便會用出借刀殺人之計。
嚴峻斌不出意外,很快就會斷手身死,他對陳樂來說,從來不是障礙。
“我會證明的,希望許總旗到時不會食言,讓我失望。”陳樂說道。
一句說完,陳樂就轉身走了,隻留許大鵬待在原地,神色複雜至極。
……
另一邊。
趙靖忠府邸。
“我說過不要擅自行事,不是我跟著你,你已經落人家手裡了。”趙靖忠一把拔了貫穿手掌的利箭,用備好的紗布將傷口纏住,頗為惱火道。
被他搭救的魏廷卻絲毫不為所動道:“彆以為我會對你感恩戴德,義父說了,叫你儘快下手。”
趙靖忠的臉色一變,他是真的不想再跟魏忠賢扯上任何關係,到這個份上了,還想對他發號施令。趙靖忠一把將桌上的東西掃到地上,冷聲道:“我自有打算。”
發泄了心頭怒氣之後,趙靖忠恢複冷靜道:“你可認識嚴佩韋?”
“他是督察院的僉都禦史。”魏廷回道。
“不錯,他還是金刀門門人,他府上幾十號門客,個個武功高強。殺人,務必要不露痕跡。”在冊子上,寫下嚴佩韋名諱,準備借刀殺人的趙靖忠,朝魏廷說道。
魏廷看了他一眼,回道:“我不管你怎麼做,我要儘快看到結果。”
“你回去等著吧,明日我會命人安排盧劍星三人去嚴佩韋府上,捉拿閹黨,這三人勢必隻有死路一條。”
趙靖忠回了一句,看了看手上的傷,沒有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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