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曉娟不禁對陳樂產生了一絲好奇。
……
離開醫療站,陳樂重新回到動管局的時候,周黑丫他們已經不在了,陳樂好奇道:“領導,他們人呢?”
“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去哪了。”吳愛愛隨口回了一句,朝陳樂道:“你不是去問萬醫生了嗎,有什麼發現?”
陳樂點頭道:“領導,根據我的推測,外加找萬醫生確認,我懷疑餘澤成是換上了他們種族老化後典型的洄遊症。”
“洄遊症?”吳愛愛皺了皺眉,很明顯,她不太清楚這種病症。
靚仔樂隻好把洄遊症的病情,跟她解釋了一遍。
看著吳愛愛眉頭緊鎖的樣子,陳樂說道:“領導,餘澤成每次作案都在茶館,而且說的話都差不多,如果真是洄遊症,他這段殺人的記憶,在他記憶裡一定非常重要。他很有可能,曾經在茶館裡,殺過人。”
陳樂前麵的話,都沒太能引起吳愛愛的興趣,但當陳樂說到老餘可能曾經在茶館殺過人時,她的臉色頓時變了,沉吟片刻,開口道:“走,去茶館!”
“……”
元和茶樓。
陳樂他們來的時候,茶館老板張曉晉雖然有點驚訝,但對這兩位抓住魚精,解決了茶館大麻煩的探員,張曉晉還是很客氣的。
“兩位,是來喝茶的?想喝什麼,我請客。”人逢喜事精神爽,麻煩解決的張曉晉,一臉笑容道。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因為吳愛愛說道:“不喝茶,老板,你這裡之前有沒有發生過殺人案件?”
張曉晉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他緊張道:“我說吳探長,我這個茶館,開了這麼多年,左鄰右舍、大人小孩都知道,有口皆碑,可不能亂說啊。您這要是說出去了,我這生意可怎麼做啊。”
他說的是實話,因為茶館左右都是街坊,隨便找人一打聽,也能打聽的出來。
陳樂看向他道:“老板,這茶館,開了多少年啊?”
“十年。”聽到靚仔樂岔開話題,張曉晉連忙應道。
他一說完,陳樂指著周圍的環境道:“這看上去,可不止十年吧?這兒沒開茶館之前,是做什麼的?”
“德影場知道吧?”張曉晉說道:“十年之前,這是明德的電影製片廠。我這茶館的位置,原本是德影場的一個攝影棚。我三叔當時在這兒看門,後來德影場關了,我就把這兒盤了下來,開了這個小茶館。”
“小本經營,就沒怎麼花錢裝修,不過這裡街坊,大多對德影場有點感情,也願意來,所以看起來有點舊。”
德影場?
陳樂和吳愛愛交換了一下眼神,後者點點頭,決定暫時相信張曉晉,再查查看,這個德影場有沒有問題。
見吳愛愛點頭,陳樂再次朝張曉晉問道:“我們能不能找你三叔打聽點事?”
“能,當然能,我三叔也住這兒附近,這個點他一般在樓下看報紙曬太陽,我帶你們過去。”張曉晉說道。
吳愛愛看了熱情的張曉晉一眼,說道:“不用了,你把地址告訴我,我們自己過去。”
有人帶路還不要,偏偏要自己去,她這怕張曉晉叔侄兩人串供?靚仔樂搖搖頭,把這個無聊的想法甩到一邊。
隻聽張曉晉道:“沒問題,您二位穿過這條巷子,路口右轉,再往前下樓梯,看到地下做的戴眼鏡的老頭,那人就是我三叔。”
他說的這麼詳細,關鍵距離是真的近,陳樂和吳愛愛兩人,很快就找到了他三叔。
“老人家,請問您認識這個人嗎?”陳樂把一張餘澤成的照片,遞給正在看報紙的老人道。
不是用現行拍立得排出來的照片,是一張餘澤成普通的生活照。
放下報紙,接過照片的老人仔細的看了一番,說道:“咦,這不是小餘嗎?”
聽他叫老餘小餘,陳樂的思緒一下子打開了,就像一個小時的時間,用來等人的話,放在一般情況下,都是比較難打發的。
但給那種無論什麼場合,隻有有空就要打兩局農藥的人來說,一個小時,也就兩局的事。而對陳樂來說,往往就是一日。
這就是相對的。
以張曉晉三叔的年紀,叫餘澤成一聲小餘,絲毫不過分。
“您認識他?”吳愛愛追問道。
三叔點點頭,回憶道:“很多年前了,他那時候啊,在德影場當雜工,我倆交情還不錯。”
看他一臉正氣,這個交字,應該不會有什麼偏差,陳樂開始把案子往破案的方向引導道:“那他之前有沒有演過什麼角色啊?”
吳愛愛雖然覺得他的問題問的有點莫名其妙,但她沒有阻止。在她想來,讓三叔多回憶一下也好,記憶都是有關聯性的,他想起來的越多,對案子就越有幫助。
“有時候吧,客串個死屍啥的。”三叔想了想道。
聽到他的話,陳樂終於露出了“獠牙”,問道:“您再好好回憶回憶,他有沒有演過殺手一類的角色?”
靚仔樂的話音一落,吳愛愛立馬就把目光看向了他,因為陳樂這個問題的指向性實在太強了。
“殺手?”三叔怔了一下,很快說道:“沒錯,確實演過。這小餘呢,再跑了好幾年龍套之後,據說,終於等到一個機會。有一個導演很喜歡他,讓他飾演一個殺手,他為了演好這個角色,短短十幾句台詞,日日夜夜的練,做了很多準備工作。那是他第一次演有台詞的角色,可因為太緊張,真的開拍後,來來回回拍了十幾遍,他竟然緊張的,連一句台詞都說不來。就被導演換了。”
“哎,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等三叔說完,哪怕一早清楚劇情的陳樂,也忍不住歎了口氣,這種與夢想失之交臂的感受,真的太讓人絕望了。
“老人家,謝謝你。”吳愛愛朝三叔道了句謝,衝陳樂道:“回局裡。”
她顯然也猜到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