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異常啊,昨天還回來的,還說想吃我炒的菜。”許父激動道:“你說,一個母親,怎麼會舍得把孩子丟在這兒去自殺呢?你們到底搞清楚沒有啊。”
對於他的激動,和吳愛愛臉上的沉重不同,靚仔樂把目光轉向了許母。
後者緩緩道:“我的女兒,可能是有點不對勁。”
聽到她的話,許父和吳愛愛,都把目光看向她。
許母哽咽道:“她昨天走的時候,一直抱著我不撒手,說讓我好好照顧自己。她工作忙,得有段時間不能回家。我昨天就覺得不對勁,原來她是想走…”
“我女兒她瞞得了她爸,但她瞞不了我,你們去查查王躍飛那個混蛋,聽說他在外麵養小三,他不是個東西,你們去查查他呀。”
看著激動的許父許母,陳樂附在吳愛愛身邊小聲道:“領導,給他們清除記憶吧。”
“沒用的,他們早晚會發現這個事實。”
“起碼讓他們開心的過完這個中秋吧。”陳樂歎道。
聽到陳樂的話,吳愛愛歎息一聲,還是拿出了清除記憶喇叭,選擇了時段,清除許父許母在他們來了後的所有記憶。
從屋裡退出來,吳愛愛朝陳樂道:“聽許智養母的話,王躍飛確實十分可疑。”
陳樂難得的和吳愛愛唱反調道:“從現場的證據來看,我其實更傾向於許智是自殺的,隻是她自殺的原因,可能比我們眼下知道的,更為複雜。”
不再受點數困擾,靚仔樂屬實又站起來了。
“自殺?”吳愛愛看了他一眼,說道:“就像她養父說的,她會丟下孩子自殺?”
陳樂沒有和她爭辯,感歎道:“我也隻是猜測而已,情況可能比我想的更複雜,她也許是隻是一時衝動。如果是正常情況,我相信她絕不會自殺的。”
“你好像認定了她是自殺?”
“沒有,我這也是跟進現場留下的線索,進行推測而已。”陳樂回道。
見他沒有跟自己爭辯的意思,吳愛愛也把話咽了回去,說道:“不管怎麼說,這個王躍飛是嫌疑的。有嫌疑,我們就要調查。”
“領導,王躍飛那邊,不是歸周探長他們調查嗎?”這是李正宗分配好的任務,已經打算摸魚的陳樂,當然不會搶刑事組的事來做。
吳愛愛沒聽出陳樂話裡的意思,她飛快道:“沒錯,我們回去跟周黑丫他們彙合,把調查到的情況,告訴他們。”
靚仔樂一臉無奈,她這個樣子,顯然是沒準備讓他喘口氣啊。
十人九痔,謊稱痔瘡的力度,還是太弱了啊。
動管局。
吳愛愛他們趕回來的時候,聽局裡的探員說,周黑丫已經把許智的丈夫王躍飛,帶進審訊室了。
“走,我們進去看看。”吳愛愛當即道。
“領導,這麼多人進去不好,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再把資料看一遍,梳理梳理案情。”陳樂說道。
聞言,吳愛愛點點頭,道:“也行,爭取找出她不是自殺的線索。”
那你注定是要失望了。
“好。”陳樂應道。
審訊室裡麵,周黑丫把一疊從命案現場拍攝的照片,放到王躍飛麵前。對方拿起照片,看到照片中倒在血泊裡的許智,頓時一臉震驚。
見他看了幾張,似乎不忍心再往下看,周黑丫把照片拿了過來。
“是我害了她,我不應該在那種時候,跟她提出離婚申請。”王躍飛一臉痛苦道。
盯著他的眼睛,周黑丫問道:“為什麼離婚?”
“這兩年我們過的不是很好,特彆是她要完孩子以後,她,她好像得了產後抑鬱症。對生活各種不滿,整天都說受夠了。我也不知道她受夠了什麼,孩子是父母幫我們帶,我也一直跟她說,如果工作太累就辭職……可她還是沒有任何的好轉。”
“她一直這樣,我也快崩潰了,所以,所以我在之前的吵架中跟她說,如果她是受夠我了,那就離婚。”
王躍飛緊緊握著雙手,悲傷道:“她聽了我的話,立馬就說,如果我敢離婚,她就死在我麵前。但我當時在氣頭上…”
“你的意思是,她是自殺?”周黑丫開口道。
聽周黑丫這麼問,王躍飛遲疑道:“許智她…不是自殺嗎?”
一直注意他臉上表情的周黑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拿出另一張照片放在桌上,朝王躍飛問道:“你去外地,真的是出差嗎?”
王躍飛看了眼照片,臉上的神色微變,因為照片上的內容,是他和一個年輕女人正在逛街。
“有沒有這種可能,事實跟你說的恰好相反,許智發現你出軌,要跟你離婚,你不肯。因為婚內出軌,你一分錢拿不到,於是你就動了殺心。”周黑丫目光緊緊盯著王躍飛,幽幽道。
他的話音一落,王躍飛就急道:“探長,這個真的沒有,我可以發誓,我是對不起她,但是我不可能害她啊。這是犯法的,我不可能做這種事。探長,你相信我。”
“你說的是真是假,一會兒我們就知道了。”周黑丫淡淡道。
說著,周黑丫就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他正準備轉身去開門,審訊室的門就被推開了。看到進來的人,他奇道:“吳探長?”
“哦,我來看看審訊的怎麼樣了。”吳愛愛略微尷尬道。
周黑丫沒多想,說道:“那正好,一起去趟段老師那兒。”
去找段未然,就是去查監控,看來周黑丫也覺得王躍飛有嫌疑,吳愛愛掃了神色複雜的王躍飛一眼,點頭道:“好,走。”
信息中心。
聽完他們的來意後,段未然飛快的操作電腦,看著屏幕上的畫麵,段未然說道:“王躍飛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這是我之前聯係他出差地區的動管局,對方配合我們找出的監控錄像,你們看。”
“這段視頻,可以證明,案發當時,他不在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