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到的時候,四爺已經死了。
而且身上已經開出現轉化者的痕跡,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邊牧的樣子。
“把他身上的東西拿出來,包括手機之類的物品,然後將他的屍體銷毀吧。”
陳樂的話音一落,將四爺身上的東西一一拿出來的10號,手裡再次射出一道光線,四爺的身體一點點化為灰燼,最終消失不見。
“你穿上這件護士服,將病房門口的動管探員打昏,再將裡麵的楊立德打昏,把被銬在床上的女人帶走。我會讓7號接應你。”陳樂朝10號吩咐道。
“是,主人。”
……
“明德市氣象局,於今天淩晨,發布了濃霧橙色預警,濃霧目前籠罩全城,能見度下降至200米,多處區域交通陷入擁堵。同時,空氣質量急劇下降,PM指數已飆升至500以上,造成大麵積呼吸道疾病的蔓延。各大醫院及社區,也為廣大市民,準備了特質的霧霾口罩,希望大家積極領取。”
聽著車載廣播裡的報道,吳愛愛的眉頭擰成了川字,她問道:“陳樂,你知道現場什麼情況嗎?”
他知道,事情就是他做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陳樂搖了搖頭道:“不清楚,要不我打個電話給小卞問問?”
卞梁被周黑丫安排留下來監視楊立德兄妹,現場的情況,他應該十分清楚。
“算了,馬上就到了,不用打了。”吳愛愛搖頭道。
她這麼說,陳樂就把剛拿出來的手機,又放了回去。幸好他的手機,不是真的放在口袋裡,不然還真有可能拿錯成四爺的那部。
沒想到事情這麼巧,四爺用的手機,竟然和陳樂用的是同款。要知道陳樂用的是國產機,隻能說兩人在這方麵的品味,難得的一致。
不過從四爺的殺伐果斷來看,他和陳樂的性格,還是有某些地方相似的。
閉口不再說話的吳愛愛專心開車,很快就將車子,駛入了負責給楊立姍治療的醫院,穆佳醫院。
這是轉化者的定點治療醫院。
他們從車上下去,就看到了等在一邊的周黑丫和卞梁,難怪她說不用打電話了,原來她在出發之前,已經和周黑丫他們聯係過了。
“情況怎麼樣?”吳愛愛朝周黑丫問道。
周黑丫頓時看向卞梁,後者連忙道:“楊立姍昨晚突然發病,掙脫了鐐銬,人類醫護人員趕到的時候,包括楊立德和我在內的三人,已經都被她打昏了。楊立姍也跳窗逃跑了。”
“跳窗逃跑?”吳愛愛不解道:“不是說她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嗎?”
“具體情況暫時還不清楚,還需進一步的調查。”卞梁說道。
吳愛愛點點頭,一行人開始往醫院裡走,走在路上,看到頭頂的監控攝像頭,吳愛愛問道:“查過監控了嗎?”
“醫院的監控遭到了破壞,楊立姍發狂的那幾分鐘,監控沒有拍到任何錄像。”周黑丫沉聲道。
破壞監控?
“一個發了狂的人,怎麼可能會去破壞監控,這裡麵肯定有問題。”吳愛愛一口咬定道。
監控的事,擺明會引起他們的懷疑,陳樂也沒放在心上。他昨晚來的時候沒有易容,從進門到電梯再到走廊,都拍到了他,隻能讓人把監控錄像毀掉。
不然他解釋起來,會比較麻煩。
至於引起吳愛愛他們的懷疑,問題不是太大,因為就算沒有監控的事,根據醫生對楊立姍的治療,她體內的酒精數值,已經下降到安全範疇,“發狂”的事,本就不合理。
何況…
他們本身就是來破案的,除了暫時不讓他們找到楊立姍,“四爺”的陰謀還是識破的。
一行人往醫院裡走的時候,門口有醫護人員,在發放了免費口罩,一心趕往案發現場的幾人都拒絕了,唯有卞梁順手拿了一個。
病房。
被打昏的護士和楊立德都在裡麵,看到他們,吳愛愛就開門見山道:“你們有沒有看到襲擊你們的人的樣子?”
那名護士回憶道:“我當時聽到走廊裡有口哨聲,以為是哪個病人或者病人家屬,就像過去提醒他一下,病房裡不可以吹口哨,會打擾到其他病人。但等我剛走過去,就被人從背後打暈了。”
“我沒有看到他的臉,隻是憑感覺,他應該是個男人,身高比我高半個頭。”
聽到她的話,吳愛愛輕輕點頭,又把目光轉向了楊立德。
楊立德道:“她戴著口罩,我看不清她的臉,她穿著護士服,假裝成了醫院裡的護士,我一時不察,就被她打昏了。”
“穿著護士服,他不是男的嗎?”周黑丫詫異道。
因為被打昏的護士說是受到男人的襲擊,所以周黑丫以為人是男的。
楊立德搖頭道:“是女人,個子在一米七左右,十分高挑,而且動作十分淩厲,一個照麵,我就被她打昏了。”
“這麼說,他們不止一個人?”陳樂混淆視聽道。
吳愛愛和周黑丫皺了皺眉,兩人極有默契的,把目光都轉向了卞梁。因為卞梁也是被打昏的人之一。
見他們都看著自己,卞梁神色尷尬道:“那會兒實在太晚了,我又累了一天,就睡著了。沒有看到凶手的樣子,就被打昏了。”
周黑丫/吳愛愛:“……”
這麼說他應該是三人裡最幸運的了,沒準根本沒感受到什麼痛苦,就昏過去了。
看一時問不出什麼,吳愛愛和周黑丫開始檢查現場,周黑丫走到床邊,看到被楊立姍掙脫的手銬,他忍不住道:“發狂以後,連特製的手銬都咬斷了,看來她的身體差不多恢複了,難怪可以跳窗逃脫。”
“老大,會不會是來救她的同夥做的?”卞梁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陳樂從地上撿起一根針管,還沒開口,就聽被打昏的護士道:“裡麵是鎮定劑,已經被注射了。”
“她在發狂前還被注射了鎮定劑?”
護士搖頭道:“我還沒進病房就被打昏了,鎮定劑是怎麼被注射的,我就不清楚了。”
“一邊發狂一邊注射鎮定劑,這也太奇怪了。”說了一句,吳愛愛拿著床邊的診斷報告道:“而且她體內的酒精含量,已經下降到了安全值,怎麼會發狂呢?”
揉著脖頸的楊立德道:“這會不會隻是那些人故布疑陣,他們害怕立姍會說出他們的秘密,所以把立姍抓走了?”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