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尺素的話音一落,圍觀的眾人,頓時露出曖昧的笑容。
在他們想來,一定是金扮花費儘心思,想要做魚尺素的入幕之賓,一時上了頭,把手裡的錢莊賭坊,都送給了魚尺素。
隻是一覺睡醒,便後悔了。
都是男人,十分清楚當大頭又重新恢複理智後,對被小頭控製時做出的承諾,覺得後悔的,十之八九。
“你這個賤人!”魚尺素一說完,見眾人都站到了她那邊,自覺被設計的金扮花,頓時怒吼一聲,還想朝魚尺素衝過去,臉上的神色,像是恨不能殺了她。
但雲來客棧的夥計也不是吃素的,之前能把他從樓上丟下來,眼下自然輕而易舉的就製住了他。
對金扮花的惱羞成怒,勝券在握的魚尺素諷刺道:“哎呦,我的金公子,輸不起就不要賭啊。找女人撒野,可不是什麼英雄好漢的行為哦。”
她的語氣雖然嬌媚,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割在金扮花的身上。
金扮花怒道:“我要殺了你!”
說著,他渾身一震,猛的掙脫四個摁著他的客棧夥計,腳下用力一踏,朝身在二樓的魚尺素躍了過去。
眾人沒想到,金扮花竟是有一身不俗的武藝。
魚尺素也不是弱女子,身上的功夫和武林高手相比,雖然不夠看,卻也不是任何三腳貓的江湖人,可以拿捏的。
她的柔荑正欲拍在欄杆上,借力躍下,同金扮花交手。她既然敢設下這樣的局,自然有自信,解決眼下的麻煩。
就在她的手準備拍下的時候,忽然瞥見坐在樓下喝茶的陳樂,衝她搖了搖頭。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身心俱都被征服的魚尺素,聽話的立在二樓,麵對怒氣衝衝的金扮花,沒有任何的動作。
眼見金扮花雙腿在空中交替變幻,發力躍向二樓,陳樂飲儘杯中的茶水,隨即丟出手裡的空茶杯。
金扮花驚覺一陣破空之聲,還沒反應過來,膝蓋已被擊中,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板上。他之前飛的有多高,此刻就摔的有多慘。
陳樂射出茶杯的動作並不隱蔽,眾人都順著茶杯的飛行軌跡,朝他這個“罪魁禍首”望了過來。
“想要殺魚姑娘,總要先問問我這個癡心人。”麵對眾人的目光,陳樂沒有掩飾,看向摔的齜牙咧嘴的金扮花,淡淡說道。
聽到癡心人三字,魚尺素頓時笑出了聲,人從二樓一躍而下,快步走到陳樂身邊,靠在了他懷裡。
陳樂的話,或許並未引起太多人重視,在客棧裡,傾慕魚尺素的,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再尋常不過了。
可魚尺素的動作就不同了,它表明,頂著天下第一美人名號的魚尺素,已然芳心暗許。
注意到眾人麵上驚訝的神色,陳樂半點不在乎讓他們羨慕嫉妒恨再深幾分,他伸出手,輕輕攬住魚尺素的纖腰,開口道:“打碎了一個茶杯,姑娘不會讓我賠吧?”
“你不說我都忘了,客棧裡的杯碟,都是官窯的名家手筆,價值連城,自然是要賠的。”魚尺素美目流轉,巧笑嫣然。
陳樂歎道:“可惜我身無分文,若要賠償,便就隻能肉償了。”
“你要如何肉償?”魚尺素眉眼含春道。
陳樂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