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不知道魚尺素她們,是如何說服蘇蓉蓉的,反正蘇蓉蓉出來的時候,隻是瞪了陳樂一眼,卻是不再生氣了。
不過靚仔樂一番哄騙,總是少不了的。
劄木合身邊那麼多女人,蘇蓉蓉從小在王宮長大,就連她的哥哥,亦是姬妾成群,陳樂從來沒有擔心過,她會接受不了魚尺素等人。
是夜,陳樂和嫵媚宿在魚尺素的房間,蘇蓉蓉則住在隔壁的嫵媚房間。那麼大的動靜,即便客棧的隔音再好,蘇蓉蓉也總能聽到一些動靜的。
“冤家,你好壞啊,故意讓蓉蓉住在隔壁,又這麼對我和嫵媚,是不是就是想要她聽到?”趴在陳樂身上的魚尺素極儘騷媚道。
“……”
靚仔樂一臉冤枉,這分明都是她們安排的,他先前還覺得她們今夜聲音特彆大來著,原來都是為了這個。
他不禁哭笑不得。
“討厭,我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你竟然這副表情。”魚尺素嗔道。
陳樂笑道:“好好好,我給你補g。”
“人家才不要補償,好像我多小氣一樣,我要獎勵。”魚尺素伸出纖纖玉指,在他胸口畫圈,口中不依道。
“都一樣,都一樣。”陳樂無所謂道。
……
兩日後,傍晚,聚風樓。
禿鷹再次踏入聚風樓,聽著手下彙報他們打聽來的消息。
“據鄭州衙門的張師爺說,楚留香曾經光顧一家銀號,偷走了幾百萬兩銀子。”一名捕快說道。
禿鷹皺了皺眉,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幾百萬兩,得多少車才拉的完,這能被偷?
“大概半個月前吧。”
“還打聽到什麼?”
“鷹爺,收到消息,楚留香去了福州,準備做一宗大買賣。”
“福州,不可能啊鷹爺,我得到可靠線報,楚留香一直在江南,因為他建了一艘又大又豪華的船,現在忙於采購船上物品。我聽說啊,他特彆重視這艘船,還準備四海為家。鷹爺,咱們是不是也得買條船啊,不然想抓到楚留香,那就好比大海撈針呐。”
他這真知灼見,聽得禿鷹再也忍不住了,氣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指著他們的鼻子罵道:“鄭州、福州、江南,你們是豬嗎,楚留香精通的是易容術,不是分身術,他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去那麼多的地方?!”
“跟了鷹爺我這麼久,還是一群飯桶啊!”
禿鷹氣的大罵道。
這一幕,看的一旁的掌櫃和夥計竊笑不已,帶著這樣的手下,禿鷹還有雄心壯誌想要捉拿楚留香,也真是為難他了。
不過這起碼證明,禿鷹的心態是真的好。
聚風樓裡,不隻是掌櫃他們看到了這一幕,一對年輕夫婦,也看到了。這應當是對新婚夫婦,郎才女貌,感情甜蜜,羨煞旁人。
“相公,這個楚留香,很出名嗎?”叫身邊的人相公,蘇蓉蓉眼下已十分坦然,再不像先前那般害羞。
不光是因為他們從雲來客棧趕來,約莫兩天的時間寸步不離,她不知道叫了多少次。更因為在路上時,她已將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了對方,哪裡還有什麼顧忌。
陳樂點頭道:“盜帥楚留香之名,確實十分響亮。”
“盜帥?”蘇蓉蓉驚訝道。
清楚她大概是不明白,一個盜賊,為何會有盜帥之名。陳樂簡單的給她科普了一下楚留香其人。
等陳樂說完,蘇蓉蓉靠在陳樂的肩頭,淡淡道:“想不到江湖上還有這樣的人。”
難怪有人說,年少的時候,千萬不要遇到太過驚豔的人,有些人一旦入眼,就再看不得其他人了。
她眼裡有了陳樂,即便聽到楚留香的故事,也無動於衷。
“那這些人,他們是和楚留香有仇嗎?”蘇蓉蓉看向禿鷹等人道。
陳樂搖了搖頭,笑道:“仇恨談不上,但他們一個是賊,一個是兵,天生便是對手。隻是想要抓住楚留香,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的話說完,蘇蓉蓉還沒來及開口,就聽一道聲音道:“聽閣下的意思,似乎很看重楚留香?”
來的人是禿鷹。
他不僅說了那番話,還在陳樂他們的桌上坐了下來,盯著陳樂道:“小心禍從口出,被人當成是楚留香同黨,可就不好了。”
這貨看似和陳樂說話,眼角餘光,卻不斷去偷瞥蘇蓉蓉。這也不怪他,初成婦人的蘇蓉蓉,容光滿麵,那份淡淡的嫵媚配上她清麗的姿容,實在讓人一見難忘。
陳樂笑了笑,沒有說話,蘇蓉蓉卻是急道:“你說什麼呢,我們怎麼可能是楚留香的同黨。”
其實眼下陳樂和楚留香都在追查劄木合等人死的真相,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說他們是“同黨”,也不算冤枉。
隻是這件事,蘇蓉蓉並不知情。
陳樂也沒有展露他知曉劇情的意思,而是按照江湖人慣用的方法,先來聚風樓打聽打聽消息。
不過隻有他自己清楚,打聽消息是假,他真正想做的,是合理的和丐幫有所接觸。任慈死後,繼承的新幫主,是他的義子李紅袖。
陳樂就是為了李紅袖而來。
這是個可憐女子,為了父親哥哥的夢想,自小男扮女裝,混在丐幫之中。但無論是哥哥無花,姐姐石觀音,都將她視為可以利用和犧牲的對象。
她喜歡楚留香卻得不到回應,最終和毫無情趣的一點紅結為夫妻。楚留香連自己冒險救她的情義,都要說成是一點紅所為,好讓李紅袖感動,一心和一點紅在一起。
一生可謂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如此可憐的女子,陳樂自然要挽救她於水火,不叫她被人欺負。
“你們對楚留香如此了解,實在不能不叫人懷疑。”禿鷹貪婪的看了蘇蓉蓉一眼,又把目光轉向陳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