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是機械人，不需要休息，所以在秋靈素醒來後，她又被陳樂派了出去，去王宮打探消息。
有些事陳樂沒辦法直接問琳琅，就隻好辛苦劍三多跑一趟。
“你醒了。”陳樂朝坐在床榻上，還有些失神，偶爾目光瞥向房中的銅鏡，卻不敢真的去照鏡子的秋靈素說道。
“恩。”
秋靈素輕輕應了一聲，聲音卻顯得有些空洞，完全沒有往日的神采。一個精神完全不集中的人，會有這樣的表現，實在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陳樂柔聲道：“去看看吧，手術很成功。”
“真的？”秋靈素眼裡閃過一抹驚喜，又生怕隻是空歡喜一場，顯得有些小心翼翼。說話的時候，她已經站了起來，朝放有銅鏡的桌子走了過去。
見狀，陳樂自然是什麼都沒說，隻是靜靜的看著。
秋靈素同樣沒有說話。
哪怕銅鏡中，已經映出她恢複容貌的俏臉，哪怕她已經看了這張臉快一盞茶的時間，她還是未發一言。
隻有站在她背後的陳樂，能看到她身子微微顫抖，顯露出她心裡的不平靜。
陳樂邁步朝她走了過去。
等走到她身邊時，才看到她早已淚流滿麵，一顆顆淚珠，順著她的臉頰落下，連她的衣襟，都有了濕痕。
陳樂歎了口氣，伸出手，將她攬進了懷裡，安慰道：“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趴在她懷裡良久的秋靈素，忽然將頭抬了起來，看向陳樂道：“你還有力氣嗎？”
恩？
陳樂很快就知道了她想要做什麼，因為她的手，伸向了她的要害。看的出來，她應該沒有惡意，所以陳樂沒有旋轉躲避。
“你沒有力氣也沒關係，這次我要看著你。”
“……”
為了平複她激動的心情，陳樂隻好犧牲一下自己。
大半個時辰後，終於恢複一絲力氣的秋靈素，手肘撐在床榻上，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她沒有先顧自己，而且找到陳樂散落的衣衫，一件件替他穿了起來，就像一個賢惠的妻子。
等服侍完陳樂後，她才開始自己穿衣服，讓陳樂意外的是，她竟然又把先前的麵紗戴了起來。
像是看出了陳樂的疑惑，秋靈素開口解釋道：“以後我的臉，隻有你一個人能看。”
她大概是清楚，她的麵容，會帶來怎麼樣的麻煩，因此哪怕恢複了容貌，卻依舊將她擋了起來。
不過陳樂卻覺得沒什麼必要，他身邊的女人，從蘇蓉蓉到李紅袖再到琳琅，沒有一個比她稍差。
她完全沒必須這麼做。
但這樣的話，陳樂是不可能說的，他裝作怔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滿意，笑道：“這樣也好。”
“我們就一直留在大漠？”秋靈素沒有察覺陳樂臉上的神色是故意的，她了解男人的心思。她這麼做，或許有心計的成分，但她真的愛煞麵前的男人，根本離不開他。
她的年紀比蘇蓉蓉她們要大出許多，比陳樂也要大出許多，儘管她恢複容顏後，仿佛隻有二十出頭，但她依舊擔心陳樂會嫌棄她年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