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當真如此恐怖?
陳樂銳利的目光,掃過一眾武士,鎖定在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人身上,他生的與烏廷芳有幾分相似,確是個俊秀的公子哥。
“你就是烏廷威?”陳樂盯著烏廷威,語氣玩味道。
烏廷威也被他忽然出手,就奪取了兩名武士性命的雷霆手段嚇到了,他一個隻懂吃喝玩樂的公子哥,何曾見過這般血腥的場麵。但他脆弱的自尊,被陳樂方才輕蔑的態度,給狠狠的刺傷了,他怒道:“給我宰了他,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三十幾人互相看看,俱都大喝一聲,朝陳樂衝了過來。
這三十多人,陳樂絲毫沒有看在眼裡,但就這麼殺了他們,隻怕連晉就要嚇的不敢跟他打了。
陳樂目光的一如之前,完全鎖定在烏廷威身上,嚇的烏廷威趕忙朝右邊閃避。就在這時,陳樂忽然收回目光,也朝右邊衝去過,非但沒有去追烏廷威,反而同他拉開了莫大的距離。
“不好!”
“上當了,他想要突圍,快攔住他!”
“……”
靚仔樂就真像他們說的一般,一心朝右橫移,似要脫離他們的包圍。而他之前死死盯著烏廷威,導致有武士心神一直牽掛在烏廷威身上,生怕陳樂不管不顧的出手對付烏廷威。
眼下知道中計,想到烏廷威先前說的重賞,他們再無顧忌,全力朝陳樂衝了過來,唯恐這天大的功勞,被旁人搶了去。
見狀,陳樂身體在中途詭異的一扭,整個人已朝相反的方向衝出,直奔烏廷威。
擒賊先擒王。
一眾武士全都傻了,有幾個衝的最快的,更是直接被陳樂的假動作給晃倒了。倒了一個,後麵好幾個,就像多米諾骨牌一般,倒了一片。
那些衝的稍慢的,反倒停了下來,沒像他們摔倒在地,如此丟臉。但不等他們高興,一群人的臉色就都變了。
因為陳樂手中的利劍,正指著烏廷威的咽喉。
利劍頂端,還有些許血跡。
好在這些血跡,是那兩名死去的武士的,陳樂手中的劍,並未傷到烏廷威。
“你敢傷我嗎?”烏廷威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身體都忍不住有些顫抖,嘴上確是不認輸道。
有些人哪怕死了,那張嘴都是硬的。
陳樂一劍劃破他胸口的衣衫,立馬有鮮血從破口處滲出,烏廷威痛呼一聲,連退幾步,靠到背後的大樹上,臉色慘白到了極點。
“混賬,你怎敢,快放了孫少爺!”
“你若再敢傷害孫少爺,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眾武士見烏廷威受傷,俱都咬牙切齒道。
隻是他們說歸說,卻是不敢輕舉妄動,擔心刺激到陳樂,讓烏廷威受到更大的傷害。
“還有什麼要求?”陳樂像是根本聽不到那些武士的威脅,朝烏廷威問道。
烏廷威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陳樂卻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意思,說道:“你先前叫他們宰了我,如今落到了我手裡,我要你一條胳膊,不算過分吧?”
見陳樂眼裡滿是冰冷,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烏廷威這嬌生慣養的烏家孫少爺,終是崩潰了,顫聲道:“不,不要…”
陳樂置若罔聞,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劍光一閃,烏廷威徹底嚇傻了,雙腿一軟,跌坐到了地上。陳樂這劍本就是做做樣子,卻忽聽一聲嬌斥,一道銀芒快如閃電,朝陳樂刺了過來。
她的劍還未到,香味已至。
靚仔樂還做不到聞香識女人,但他眼力過人,餘光一瞥,早已看到突然出手的人,乃是烏廷芳。
麵對烏廷芳含怒出手,陳樂嘴角微微上揚,裝作不敵,人飛快朝左側遁去,那是園林深處。見他要逃,烏廷芳哪裡會讓他如願,手中長劍招式一變,朝陳樂的後背刺了過去。
而烏廷威手下的武士,沒有立即去幫烏廷芳,都爭先恐後的朝烏廷威衝了過去。
“廷威少爺!”
“孫少爺,你沒事吧?”
心有餘悸的烏廷威怒不可遏道:“一群飯桶,全都給我滾!”
不得不說,他真的不是一個好哥哥,她妹妹為了救他,孤身一人去追陳樂,他卻沒有命武士們去幫忙,反而讓他們滾蛋。不過烏廷威並非故意,他隻是被氣糊塗了,而且他被陳樂先前的一劍,嚇的小便失禁,自是不肯讓他們留在這兒亦或靠近他。
追著陳樂的背影,烏廷芳手中長劍不斷變化,每次都好似隻差一點,就可以刺中陳樂,卻偏偏無法得逞。
難以言說的鬱悶和不甘,席卷了烏廷芳全身,連呼吸都粗重了許多。
便在此時,陳樂忽然轉身,在烏廷芳的錯愕之下,伸出兩根手指,一把夾住烏廷芳的長劍,用力一拉,將長劍拽的脫手,丟到了一邊。
烏廷芳也此力影響,人朝前傾,搖搖欲墜。
陳樂跨出一步,從側麵攬住烏廷芳纖細的柳腰,將緊緊的抱在懷裡。不止如此,他還在附在烏廷芳晶瑩的耳珠邊道:“剛剛製住你長劍的手段,叫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心有靈犀一點通?
也不知是他靠的太近,還是她從未被男人如此親密的抱在懷裡,又或者是耳朵裡鑽進了熱氣,烏廷芳精致的俏臉,瞬間一片通紅。
但嘴裡念著他念出的詩句,芳心竟是沒有因為他的舉動感到生氣,反而有種從未有過的悸動。
將她的神色看在眼裡的陳樂柔聲道:“廷芳,自打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被你占據了,每日心裡腦子裡,全都是你的影子。”
話音一落,在烏廷芳的震驚中,陳樂已低頭吻上了她嬌豔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