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死了?
趙雅起初嚇了一跳,不是為翠娘的死感到害怕,死了便死了,她不至於將一個婢女的死,放在心上。
但翠娘是趙穆派來的,而且趙穆勢必還等著翠娘回去彙報,說陳樂服了貞女*之後的反應。
不過趙雅隨即就釋然了,因為在她府中,一定還有趙穆的人,即便不用通過翠娘,趙穆也會知道昨晚發生的事,隻是不如從翠娘口中,得到的那麼細致而已。
不再擔心翠娘的死,趙雅的臉色,卻倏地又變得蒼白了幾分。陳樂已不見蹤影,她擔心陳樂已經知道了她下藥害的事。
“紅兒之前說,那冤家走時,還不忘關心我,應當沒有發現?”趙雅在心底抱有一絲期盼道。
……
和趙雅預料的差不多,趙穆一早就到了翠娘被陳樂吵死的消息,他的心情大好。嘴角甚至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冷笑。
“難怪趙雅那騷蹄子那般迷戀他,原來是會使些虐待人的手段嗎?”趙穆以己度人,顯然誤會了翠娘死的真正原因,隻當陳樂和他是同道中人。
趙穆在心底冷笑道:“不管如何,趙雅府中的婢女,見你走時,簡直快連站都站不穩,我看你今日的比試,如何勝的過連晉!”
越想越興奮的趙穆,連小腹的刺痛,都全然忘記了。
被他擔心的陳樂,一路搖搖晃晃回了彆館之後,在等婷芳氏將居所的門關好後,神色就恢複如常了。
“陳大哥,原來你是裝的,險些嚇壞舒兒。”見陳樂的臉上又重新綻放出光彩,拍著自己高聳胸口的舒兒,目露驚喜道。
聞言,陳樂忙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千萬不要叫旁人發現了。”
舒兒忙捂住嘴巴,一雙美目,卻是不停流轉。陳樂看看她,又看看美蠶娘和婷芳氏,見她們俱都十分好奇,隻好解釋道:“有人向我下毒,被我識破了,但我得裝作中毒的樣子,才好使他們放心。”
“啊!”
聽他說有人下毒,三女同時發出一聲驚呼,眼裡滿是擔憂。膽子最小的美蠶娘,更是撲到陳樂懷裡,緊緊貼在他身上。
感受著她嬌軀的豐腴和彈力,靚仔樂食指大動,但彆館之內,恐怕不乏趙王和趙穆的探子,既然已決定演戲,他此刻隻好隱忍,壓下膨脹的念頭。
“不必擔心,過了今晚就沒事了。”陳樂在美蠶娘的背後輕輕拍了拍,又給了舒兒和婷芳氏,一道安心的眼神。
見他信心十足,三女的心思稍定,陳樂朝她們道:“做戲做全套,你們出去,找彆館的廚房,給我熬些滋補的參湯,給我補充體力。”
他擠眉弄眼沒個正行的模樣,逗的三女眉開眼笑,徹底忘了先前的緊張。
等她們離開後,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了陳樂身邊。
陳樂連頭都沒回就問道:“怎麼,趙穆又有什麼計劃?”
“趙穆以將行刺的罪名栽贓到主人頭上,來威脅趙雅,幫他以銀藥消耗主人的體力,好在今日的比試上,敗於連晉。趙穆還答應趙雅,隻要趙雅按他說的做,就會給趙雅自由,以後不再乾涉趙雅和主人的事。”
“我應該昨晚就像主人彙報的,但安妮姐說,這些小事主人自己能應付,讓我繼續盯著趙穆。”
安妮她們跟著自己輾轉了幾個位麵,自然清楚趙穆那些藥物,根本不可能對自己造成任何的影響。陳樂忽然道:“趙穆是用藥的高手,你和安妮說一聲,讓她取些趙穆手裡的藥物,弄清楚成分,製造出一批來,有備無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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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人。”
等她走後,陳樂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歎道:“原來是被威脅了嗎,哦,不僅僅是威脅,還有利誘。想著以後能和我雙宿雙飛?但趙穆的話,哪裡能信。”
大半個時辰後,美蠶娘她們的參湯還沒熬好,春盈就在門外通傳道:“陳爺,陶公來了。”
“你進來,扶我下床。”演戲嘛,尤其是在彆館裡演戲,有觀眾的那種,陳樂不禁想飆一飆演技。
春盈忙推開門進來,就看到躺在床榻上,臉色發白的陳樂。她又是心疼又是惱怒道:“看來外麵的傳言是真的,說你被趙雅那*婦掏空了身子。”
她如今和陳樂有了肌膚之親,說話就少了幾分顧忌。
陳樂“生氣”的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下,尷尬道:“傳言哪裡當得了真,我隻是酒很多了而已。”
“你身上連一點酒味都沒有。”春盈嬌嗔道。
見她毫不留情的拆穿自己,陳樂氣的“咬牙切齒”,卻聽春盈嫵媚道:“哼,你要是還有力氣,人家任你折騰。”
“……”
陳樂心底一陣苦笑,不禁生出了虎落平陽的感慨,那些在家夫綱不振的,有一大半原因,都是如此吧?
被春盈扶著走到了大廳,陳樂就看到,來的不止陶方一人,同來的還有烏應元。兩人一看到陳樂的狀態,臉上不禁泛出苦色。
互看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內心的想法,暗歎陳樂果然還是著了趙雅的道,這一定是趙穆的手筆。
烏應元歎了口氣,眼裡滿是惋惜和怨憤。
他怨恨趙穆的卑鄙無恥,也怒陳樂的不知自愛,比試在即,卻仍舊如此放縱自己,如何能成大事?
一見他的神色,陳樂就猜到這便宜老丈人在想什麼,陳樂有氣無力道:“我有些坐不住,兩位有什麼想說的,不如隨我回房,讓我靠在床榻上,與兩位敘話?”
什麼?
陶方當即就要訓斥,卻被烏應元攔住了,烏應元暗中將烏廷芳許給陳樂,自是對他十分看重。
此事就全當是給年輕氣盛的陳樂一個教訓吧。
烏應元長歎了一聲,冷聲道:“我確是有些話要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