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倩?
這位美麗的公主殿下,終於主動找他了嗎?
“很著急嗎?”陳樂皺眉道。
趙雅媚笑道:“肯定沒有它急。”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當然是先做著急的事。
等靚仔樂從趙雅的營帳出來,換了一身乾淨衣衫,去見趙倩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等陳樂走進她的營帳後,趙倩的目光落在陳樂的臉上,幾個呼吸才收了回去,並且揮退了侍女。
她緩緩走到陳樂身前,臉上滿是羞色道:“陳樂,趙倩可否向你借一件東西?”
借東西?
陳樂想想,雖然剛剛用過,但已經洗乾淨了,她應當不會嫌棄,於是爽快問道:“公主想要借什麼?”
趙倩赧然的攤開白嫩滑的小手,輕聲道:“我要你身上的匕首。”
原來是借匕首啊,陳樂不無失望道:“公主是對我沒有信心嗎,你放心吧,我一定平安將你送到大梁。”
趙倩秀眸一紅,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幽幽道:“趙倩並不想你帶她到大梁去,到什麼地方都可以,就是不要到大梁。”
她此話一出,無異於在向陳樂表白了。
靚仔樂惡相膽邊生道:“不能借你匕首,但我可以把槍借你。”
“槍?”趙倩搖頭道:“長槍且不說我根本不會用,而且也沒辦法隱藏。”
這…
陳樂難得有點不好意思,其實也沒有那麼長。
不過這話他顯然沒辦法對趙倩說,看著她絕美的俏臉,陳樂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就算把你帶往大梁,我也有方法把你再帶回趙國。”
“真的?”趙倩不敢置信道。
“我從不說假話。”除了善意的謊言。
趙倩臉頰生暈道:“倩兒相信你。”
說著,她就把頭低了下去,但陳樂看的十分清楚,她連脖子都紅了。見她這副模樣,陳樂忙伸出手,將她攬進懷裡,低頭吻上了她嬌豔的紅唇。
隻是不等他嫻熟的開展下一步動作,營帳外忽然傳來了戰鼓聲,陳樂隻好先放開她,往營外走了出去。
馬賊一副擂鼓準備進攻的架勢。
看著山下的情勢,成胥等臉上一片死灰,隻有烏卓仍是那冷淡的表情。
馬賊成功的以一排排闊約兩丈的木排在地上,把山下所有逃路團團圍了起來。
木排間隻留一尺許空間,僅可容一人通過,若騎著馬就無法通過。一副甕中捉鼇架勢。木排頂端掛了風燈,照得斜坡下方一片通明。
山下此時聚集了近兩千馬賊,最前頭的二百人舉著高及人身的巨型木盾,盾底尖削,可插入土內,借力抵擋滾石的攻擊。
除此之外,還二百多馬賊,他們手持鋤鏟等工具,看樣子是先要破去斜坡的障礙,填平裝有尖刺的陷坑。
在他們後麵,還有五百名持著弩機強弓的遠程攻擊手,最後則是提著長鉤、矛、戟等長兵器的馬賊,如此陣仗,就難怪成胥等人臉色難看。
不過也因為這樣的陣仗,無疑是擺明了告訴陳樂等人,他們不是馬賊,而是訓練有素的魏國士兵。
尋常的馬賊,哪裡會懂這樣的攻勢?
雙方的距離雖遠,但已在目力所及的範圍之內,敵方幾名領袖模樣的人高踞馬上,對陳樂幾人指指點點,似乎是在商量進攻策略。
烏卓指著其中一個長了一張狼臉的大漢道:“孫姑爺,那人叫狼人黎敖,是常在韓國邊境一帶禍亂的著名馬賊,與灰胡齊名,想不到亦是魏王的人。”
陳樂開口道:“如此看來,這支萬人部隊應屬不同的馬賊,但卻全是魏王派出的人。嗬嗬,我有點明白了,魏王對付我們,固是要打擊信陵君,說不定還有私怨在內,因為我們曾剿殺了灰胡的人馬。”
“這裡頭全然不見灰胡的身影,不知他是受傷了,還是死了。”
“希望是死了。這樣起碼我們也為趙國邊境,做出了巨大貢獻。”查元裕苦笑道。
灰胡確是死了,被安妮一劍割了頭顱,死的不能再死。但這事隻有陳樂清楚,他們並不知道。
現在想想,難怪當日竇良會向灰胡暗通消息,教灰胡來劫馬和女人,因為他們都是魏王派到趙境攪風攪雨的奸細。
望了眼山下的陣仗,成胥歎道:“看來他們會分批晝夜不停的攻擊我們,打一場長時間的消耗戰。”
他的話音一落,查元裕就吐出一口濁氣,神色凝重道:“救兵就算一接到消息便立即趕來,至少也需花上十多天的時間,我們恐怕連三天都撐不住,這可如何是好。”
像是為了印證他們的話,山下鼓聲驟然響起,馬賊開始發動進攻了。
舉著盾牌的馬賊擋在前列,由木柵間的空隙鑽出來,隊形整齊地列在前方,在他們身後的,是手持刀劍的馬賊戰士和搭著弓箭的箭手。
陳樂見天已黑齊,向成胥要了讓他提前備好的、包著油布的火箭後,他吩咐道:“你們負責這裡的防務,我到敵後去燒了他們的糧草,再想辦法趕走他們的馬匹,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眾人均愕然向他,不懂他要怎樣從這裡,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敵後去。
注意到他們的神色,但陳樂卻沒有解釋,露出一個山人自有妙計的神色,就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