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得到消息的烏家堡,籠罩在無限的驚喜當中。趙穆的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連個懷疑的對象都沒有。
唯一隱約猜到一些真相的,隻有趙大。
但他早已嚇傻了,決心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會透漏,要把這秘密帶進棺材。
至於當事人陳樂,絲毫沒有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他想要的隻是消停而已。
……
呼嘯的冷風中,靚仔樂悄無聲息的越過高牆,,避過巡衛和哨崗,到了朱姬所在小樓外的花園裡。
稍微歎了口氣,振作精神的陳樂,輕輕一推,將並未從裡頭鎖住的窗戶推開。
裡麵立時響起朱姬的聲音,“陳樂,是你嗎?快進來!”
能不能不進?
陳樂躍進了屋子。
等他進去後,朱姬忙把窗門關上,轉身靠在窗邊,飽滿的胸口劇烈起伏,足見她的緊張。
陳樂很想把目光轉到一邊,但又怕被朱姬誤會他心虛,還沒有想出救她的辦法。
隻好瞪大眼睛看著。
就連她的左胸絲毫比右邊的胸口,稍稍大那麼一丟丟都看出來了。
大抵是被人看見,房間內隻有一盞昏黃的油燈,並且因為放的比較遠,還是在另一個方向,不用擔心會把兩人的影子,投射到窗上,被巡衛發現。
這樣昏暗的光,顯然有好有懷,好的上麵已經說過了。壞處則是,它如同欲露還遮,將朱姬豐腴誘人的嬌軀,描繪的愈發誘人。而且通常黑暗,往往能滋生人心裡某些被陽光阻擋的陰暗心思。
房內的火盆炭火旺盛,使得哪怕是在寒冷的黑夜,依舊十分溫暖。便就是這份暖意,讓朱姬身上的衣衫極為單薄,以陳樂的眼力,可以輕易的捕捉到其間的形狀。
已然平息了緊張的朱姬,再度恢複了往日慵懶的模樣,她一言不發,隻是目光灼灼的盯著陳樂。
靚仔樂無比清楚,麵前的女人一點不簡單,她很深。
“兵尉就打算一句話不說,什麼事都不做嗎?”說到最後,她美目流轉,朝陳樂遞了一道極為勾人的光。
陳樂一陣歎息,自己可以抵禦她的勾人,但恐怕她已經忘不了自己的鉤人了。
什麼永遠記在心裡,十有八九是無稽之談。陳樂清楚自己哪怕到了秦國,也必定會麵臨對無儘的勾引和糾纏。
做一個簡單幸福的人,每天喂馬、劈柴,麵朝大海,真就這麼難?
如果朱姬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一定會十分不忿,本後的大海,難道就不是大海?是波浪不夠大,還是海水不夠鹹?
陳樂開口道:“夫人,不知儲君那邊的情況如何?”
聞言,朱姬輕輕歎息道:“除非你率領大軍,攻破邯鄲城,不然休想把他帶走。”
“自從異人登基後,趙穆便調來二百名身手高強的武士,日夜不停的輪班在大宅內陪守著他,外麵又加建了高牆,內緊外也緊。除此之外,還有一營近千人的禁衛軍在外頭守衛著,除非你能化作鳥兒,不然你想見他一麵都不可能。”
她這番話,陳樂左耳進,右耳出,因為被趙穆僅僅看著的嬴政,根本是假的。如果是趙雅說,或許是真的在擔心,但朱姬說,無非是在試探而已。
看了陳樂一眼,朱姬又淡淡道:“而且就算你們把他救出去也沒有用,趙穆是用藥的大行家,給他喂了一種奇異的藥物,必須定期服食解藥,才不會有性命危險,若不服用解藥,不出十日便要毒發身亡。”
見她說的這麼一本正經,連用眼神挑逗和勾引他都忘了,陳樂連忙配合道:“這樣扣著儲君,頂多隻是出出氣,對趙人有何好處?”
朱姬一針見血道:“兵尉應當清楚趙穆的陰謀,他故意以酒色把儲君變成廢人。說實在的,趙穆隻怕恨不得把這樣的儲君送回秦國去做秦王。但卻不是眼下,因為會便宜了呂不韋,你明白了嗎?”
陳樂當然明白,呂不韋這麼急著想把她們母子營救回鹹陽,就是要加強與莊襄王的之間的聯係。讓朱姬在莊襄王麵前吹枕邊風,緩解他寸步難行的處境。
隻是朱姬的話已經很明顯了,她的語氣中,毫無對嬴政的親切,完全不像在說自己的兒子。
正當陳樂想要開口時,忽然朱姬道:“這小子死了才好,見到他我便一肚子火。”一句說完,她又朝陳樂走了過來,挽起他的手,拉著他往秀榻走去,媚聲道:“到榻上再說吧。”
陳樂:“……”
朱姬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昨夜難道沒有發現嗎,那些婢女奉命每隔一段時間便來看我,不躲去榻上,你想被人發現嗎?”
她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靚仔樂真是想拒絕都不行。隻好硬著…頭皮,隨她一起上了床榻,鑽入滿是她身上香味的錦被。
朱姬讓陳樂躺在內側,像是為了不被人發現,這之後,她又以錦被蓋住他們。
做完這些,在錦被中,她轉身鑽進靚仔樂的懷裡,用力抱緊他的勁腰,鮮豔的紅唇,湊到他耳邊,吹著熱氣道:“冤家,奴家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但要你先發毒誓,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奴家才能說給你聽。”
大秘密?
陳樂顯然無法拒絕。
依照她的話,迅速發了毒誓。
聽到他的誓言,朱姬俏臉貼到他身上道:“奴家不是不信任你,隻是事關重大,不得不謹慎一些。”說著,她壓低聲音道:“他們軟禁著的那孩子根本不是我的兒子。”
她終於說了。
陳樂正等著她的下文,卻聽她道:“奴家好害怕,你能不能抱緊奴家,替奴家壓壓驚?”
哎,靚仔樂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壓吧壓吧,陳樂把jnig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