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這毒你們不下,我可就下了(1 / 2)

陳樂留心著單美美的反應,見她聞言嬌軀微顫,美眸中目光閃爍,不禁心中好笑。

單美美好似猶豫了片刻,才由廣袖裡探出一對白皙玉手,為陳樂把盞斟酒。

看著她頭上插著玉釵的墮馬髻,秀發烏閃黑亮,帶著淡淡的香氣。

她倒酒的一對玉手微微抖顫著。

真是好演技。

陳樂十分清楚,單美美這麼做,全都是裝的,是為了讓他誤以為酒裡有毒,以為隻要不喝下這杯酒,就萬事大吉了。

其實呂不韋他們真正的“殺招”,放在了歸燕身上。

另一邊的歸燕湊到陳樂耳邊低聲道:“大人看的都快忘了奴家呢。”

聞言,陳樂伸手過去,摟著歸燕的柳腰,在她臉頰上親親吻了一下。

單美美這時捧起滿斟的酒杯,嬌聲道:“美美先喝一半,杯中剩下下的沒救,代表著美美對大人的敬意,大人請賞臉。”

說著,她一手舉杯,另一手以廣袖遮掩,以一個優美無比的姿態,提杯而飲,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陳樂如果越是留神注意,就會發現她沒有拿酒杯的手在袖內微微動了動,就會誤以為她是趁機把毒藥放入酒裡。

喝完半杯酒水,她垂下廣袖,改以兩手捧杯,送到陳樂唇邊,眼光卻好似心虛,垂了下去,不敢與陳樂對視。

昌平君等人看不到單美美的表情,即便看到了,隻怕也隻會當她是害羞,此刻俱都鼓掌叫好。

陳樂看著眼前剩下了半盞的美酒,心中閃過無數念頭。

既然你不下毒,那就我來下好了。

論當著你的麵下毒,這個世界還有人的手段,能比得上陳樂嗎?

陳樂一手取過毒酒,另一手挽著單美美動人的蠻腰,哈哈笑道:“美美小姐須再喝一口,才算是喝了半杯。”

身子背著歸燕和下席的呂威等人,就要將手裡的酒喂單美美喝下。

單美美立時“嚇的”花容失色,用力仰身避了開去,驚呼道:“陳大人怎可如此野蠻?”

陳樂鬆開摟著她腰肢的手,單美美用力過度,立時倒在了席上。

單美美坐直嬌軀,像是驚魂未定,說不出話來。

陳樂不解道:“美美小姐將酒端到我麵前,說是先喝一半,讓我喝下,我一看杯中酒水還剩了大半,遞給美美小姐再喝一口,何來野蠻之說?”

單美美:“……”

對麵的昌平君卻不管他們講的這些“道理”,一臉感歎道:“原來陳大人如此有手段,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美美小姐肯當眾在席上乖乖的躺下的。”

他的話音一落,場中又爆發出一陣笑聲。所謂尋歡作樂,不外乎如此。

陳樂放下酒杯,隻見單美美已“嬌羞”的垂下頭去,即便是想和她再講講道理,也是不可能了。

好在靚仔樂從未想過要和女人講道理,不然這會兒一定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在他左邊的歸燕,端起酒壺,又為他添酒。

呂威笑道:“陳大人如果能忍一時之痛,今晚說不定可見到美美小姐再次躺下的場麵呢。那肯定比眼下有趣的多。”

昌平君兄弟又一陣哄笑,諸女則扮出嬌羞的樣子,大發嬌嗔。

他們全都如此,靚仔樂自然要入鄉隨俗,一隻大手,再度摟緊單美美柔軟的腰肢,把酒送到她唇邊,柔聲道:“這次不會覺得陳某人野蠻了吧?”

單美美仰起香唇,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把整杯酒喝了。

眾人轟然叫好。

旁的歸燕不依道:“陳大人真是厚此薄彼,那杯酒還是歸燕斟的呢。”

陳樂開心笑道:“我這人最是公平,不然先前也不會讓美美小姐覺得野蠻了。來,讓我再喂歸燕姑娘喝酒。”

昌文君怪叫道:“用杯子喝酒有何意思,要嘴對嘴喂酒才有看頭。”

這本就是妓館中常見的“遊戲”,即便沒有昌文君起哄,呂威不提,歸燕自己也會找機會主動這麼做的。

此刻聽到昌文君的話,歸燕嚶嚀一聲,竟是躺到了他的腿上,一副請君任意施為的誘人模樣。

陳樂對眼前腿上玉體橫陳的美色,心中卻沒有太大的波動,麵對一個明知是來殺你的女人,心再大,也很難有什麼心動啊。

繼續下毒。

歸燕的姿色雖然比不上單美美,但眾女之中,隻有侍候呂威的楊豫可與她比較一二。

陳樂銜了一口酒,低頭吻在歸燕的朱唇上,度了過去。

歸燕宛如久旱逢甘霖,嫻熟的配合著吞咽,如此仰身喝酒並不容易,端端的好功夫。

看著她的舉動,陳樂不禁想到曾看過的抽煙、喝啤酒之類的震撼場麵。

在眾人怪笑和喝彩聲中,靚仔樂正要放開她時,卻給歸燕雙手纏住了,仍未離開陳樂的雙唇。

“被動”的靚仔樂,被她好一番糾纏後,玉頰生暈的歸燕,才“依依不舍”的鬆開了他的脖子。

她麵上雖是務必害羞,眼底卻有著藏不住的笑意。如果將這當成她終於得到了陳樂的寵信,也合情合理。

但陳樂心裡十分清楚,她喜的是,以為親吻他的時候,下毒成功了。

隻是下是下成功了,但他會不會中毒,就是兩碼事了。以這個時代的毒藥而言,陳樂可以拿它們當飯吃,說不定還能從其中吸收到營養。

這一幕,看的昌平君等人使勁鼓掌叫好。

歸燕嬌柔無力的靠到了陳樂身上,媚態橫生道:“陳大人今晚不要走好嗎?奴家可以保證你的腿傷,不會加劇。”

由於她是靠在他的耳邊呢喃,這兩句話隻有另一邊的單美美聽到,後者神情一黯,垂下螓首,顯是因陳樂“命不久矣“,而自己卻是殺他的凶手。

都這會兒了,她竟是還要繼續演,也真是敬業,不忘演個全套。

陳樂衝歸燕笑道:“這種事如果不能儘興,做的有何意義,豈不是成了苦差事?”

說著,他又將單美美攬進了懷疑,故作奇怪道:“美美小姐好似不開心,還在生我的氣嗎?”

單美美被嚇了一跳,很快定了定神道:“陳大人隻疼歸燕姐,換作是誰在這裡,都會心裡不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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