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一點,補充蛋白質,你看你身子骨這麼弱,天氣稍微變化,就抵抗不住了。”靚仔樂朝嘴角溢出乳白色液體的瑪麗說道。
發出輕輕的吞咽聲,等完全適應後,瑪麗小聲說道:“你這麼久才來一趟。”
靚仔樂知道她是在說他來的少,歎了口氣道:“之後我會常來的。”
“嗯~”
……
義莊。
所有人全神戒備,謹防女馬賊上門救人和尋仇。
九叔先去關押那兩個馬賊的地方看了看,之後又走回了大廳。一走過來,他就看到茅山明在殺雞取血。
看茅山明的架勢,怕不是把所有的公雞都宰了,等了滿滿一盆的血。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九叔搖了搖頭,從旁邊拿了個小碗,走到他麵前道:“道兄,借點血用用。”
茅山明也沒有吝嗇,將手裡被抹了脖子的公雞,提到九叔的碗上方,讓雞血滴到九叔的碗裡,與此同時,他好奇道:“碗這麼小,夠用嗎?”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血不在多,有料則靈。”九叔淡淡道。
茅山明說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誰知道他們會來多少人,還是多準備一點好。”
聽到他的話,九叔歎道:“就怕人還沒來,血就已經凝固了。”
“……”
等九叔走後,茅山明想想覺得好像也有道理,忙阻止又想要殺雞的村民道:“等等,先彆宰了,過會兒再說。”
他的聲音不算小,往回走的九叔也聽到了,對於他知錯就改的態度,九叔還是很滿意的。人就怕一條道走到黑。
但怎麼說呢,有時候一條道走到黑,也被形容成幸福,說是與子偕老?
端著碗的九叔看了天色,又看了看身上穿的道袍,忽然道:“這件道袍,今晚穿著好像有點不合適啊。”
說著,他就打算將道袍脫了下來。
阻止了人殺雞,一下子閒了下來的茅山明,正好看到他的動作,好奇道:“你為什麼把道袍脫下來?我那件沒了,你要是不穿,就借給我穿吧。”
九叔倒是沒什麼猶豫,將頭上的冠帽一並摘了下來,遞給他道:“喜歡穿你就穿吧。”
說實在的,九叔這會兒也不清楚,女馬賊為了報複他,特意迷惑了大寶的心智,讓大寶將穿了道袍的人,當成是大雕,要將其消滅。
他隻是直覺有些不對,他們這些修道之人,自然相信感覺。
不明所以的茅山明一臉開心的將道袍穿了起來,替九叔背起了這個鍋。有時候知道的少,還是很幸福的。
就像茅山明這會兒穿上了道袍,手持桃木劍,坐在正對大門的太師椅上,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他坐穩後,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一下子讓茅山明的神經都繃緊了。
他忙走到桌子前麵,將大半盆雞血捧了起來,朝身邊的村民和治安隊員道:“你們去開門。”
“啊,我們去?”
茅山明抻了抻手裡的雞血,說道:“快去,不用害怕。”
他都這麼說了,幾人又扭頭看了九叔一眼,見九叔點頭,兩名治安隊員一臉緊張的走到了門邊。
“開!”茅山明朝他們下令道。
門一打開,茅山明想也不想,立馬把手裡的雞血潑了出去。潑了站在門口的牛記粥鋪夥計一身,他手裡端著的托盤裡,也沾滿了雞血。
“牛記給你們送白粥的,老兄,你搞什麼啊?”夥計被潑的眼睛都睜不開,一臉無語的朝茅山明抱怨道。
茅山明尷尬道:“白粥雞血好像還不錯啊,很補的。”
“你自己一個人全吃了吧。”眾人齊聲道。
“……”
見狀,茅山明隻好掏了點錢放在夥計的托盤裡,說道:“實在對不住,隻能辛苦你再跑一趟了。”
等夥計轉身後,之前開門的兩名治安隊員,忙又把門關了起來。
但剛關上,敲門聲就響了,還沒走出兩步的茅山明疑惑道:“難道錢給的不夠?”
隻是還不等他再走過去,就聽到砰的一聲,大門被從外麵,直接用力推掉了下來。站在門口的大寶,立馬暴露在了眾人眼前。
“僵屍啊!”
兩名治安隊員嚇的拔腿就跑。
茅山明也很害怕,但在看清了僵屍的長相之後,他擋在眾人身前道:“不用害怕,我來解決。大寶,你怎麼變得這麼醜了?”
站在他對麵的大寶,原本沒有注意到他,但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將目光轉了過去,看到他身上穿的道袍,立馬將他看成了一隻大雕。
茅山明見大寶嘴角露出笑意,還開心的朝眾人道:“看到沒有,大家不用怕,他認得我。”
隻是他誤會了大寶笑容的含義,大寶笑的是,你這大雕,我終於找到你了。笑話之後,大寶就換上一臉凶相,朝茅山明撲了過去。
看到他的樣子,眾人再次被嚇跑。
茅山明也一邊跑一邊大喊道:“大寶,你想乾什麼,我是你明叔啊。”
他不說還好,一說話,在大寶眼裡,就成了麵前的大雕在故意看他笑話,大寶立馬用力推翻桌子,也將茅山明逼到了一邊。
這下子茅山明知道大寶是來真的了,他雖然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但跑還是會的。“大寶,你搞什麼鬼,你不認識我了?這麼多人你不追,為什麼偏偏追我啊?”
茅山明是真的慘,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過,被大寶像是貓捉老鼠一般戲耍。
無處可逃,撞在鐵門上的茅山明,看到裡麵的九叔,他急忙道:“你怎麼見死不救?”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你把道袍脫了不就好了?”九叔旁觀者清,一眼就看出了是道袍的問題。
同時他也明白這都是那個女馬賊的詭計,因為如果不是他突然心有所感,這件道袍原本應該是穿在他身上的。
聽到他的話,茅山明急道:“你知道有問題你讓我穿?”
“是你自己想神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