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儲俊婷的話,靚仔樂有些好奇任林楠的身份。因為儲俊婷強調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底氣不足的表現。
“儲俊婷,我不管其他亂七八糟的事,隻要薛浩沒點頭,你最好彆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任林楠警告意味十足道。
靚仔樂終於明白她之前的那絲敵意是哪裡來的了,合著是誤會他和儲俊婷的關係了。任林楠有這樣的誤會不奇怪,因為在生病之前,儲俊婷隻有兩個愛好,旅遊和看書。
對男人,她幾乎是絕緣的。
要不是家裡的安排,她根本不可能和薛浩走到一起。所以她身邊突然出現一個年齡相近的陌生男人,由不得任林楠不懷疑。
何況儲俊婷沉默的態度,似乎已經說明一切了。
車上。
整理了一下額前的劉海,儲俊婷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你沒什麼想問的?”
她實在有些瘦了,側顏輪廓清晰,就像瘦筆畫出的女子,風一吹就要被吹跑的那種。經過古昔的調理,也不知道她以後會不會胖起來。
心裡想著心思,卻絲毫不影響靚仔樂嘴上答道:“我還真挺好奇她身份的。”
“你是不是喜歡胸大的?”副駕駛上,儲俊婷看著一輛超車的科魯茲幽幽道。
靚仔樂一頭黑線,是因為他多看了任林楠的胸口一眼?要不是有茶館裡的經曆,就憑她這一句,就有可能讓靚仔樂追尾。
“她是任**的女兒。”儲俊婷朝靚仔樂解釋道。
聞言,靚仔樂露出一絲了然的神色,原來是*委**任誌邦的女兒,難怪儲俊婷儘管不滿也表現的十分克製。
“薛浩是我的未婚夫。”
“哦。”
“沒被她上身之前,我覺得嫁人就是嫁人,就那麼回事,所以對家裡的安排沒有任何意見。他人是好是壞,是胖是瘦都沒什麼影響。反正身邊人都是這樣,結了婚各過各的比比皆是。”儲俊婷再次說道。
“恩。”
“我也算是死過一回了吧?所以想接下來的日子,想活的簡單一點或者說有態度一點。我想退婚,我爸同意了。”
“薛家無所謂,但薛浩不同意,非要見過一麵再做決定,我答應了。時間就在明晚,我怕他拿父輩、親情甚至是前途那些來跟我談判,以至我本就不堅固的三觀重新崩塌,所以趕在那之前,我想先見你一麵。”
靚仔樂不知道如何接話,隻好苦笑。
“一切和我預想的出入不大,當然,我沒有想過任林楠會在這裡,這點除外。”儲俊婷沒有在意靚仔樂的啞口無言,繼續道。
“你想象中是什麼樣的?”
“英雄救美、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大概就是這些少女情懷吧。”
靚仔樂:“……”
“儘管有她的幫助,我估計會保持這種青春的狀態很久,但至於胸部能不能長大,就不知道了。要是你真喜歡大的,要不我去趟醫院?”
“靠,你怎麼開車的?!”從路虎上下來的中年男人繞到車後麵看了一眼,一見保險杠都變形了,頓時怒道。
“不好意思,是我全責,不過我這會兒剛好有事,要不你算算修車大概多少錢,我直接給你?”靚仔樂鬱悶道。
就因為儲俊婷剛才那句殺傷力爆棚的話,車追尾了。
不過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被他撞的,竟然就是剛才林楠茶社和收銀員爭論的茶客。看著臉上漸漸消散預示災劫的黑氣,靚仔樂一陣苦笑。
“是你?”中年大叔顯然也認出了當時不太給力的靚仔樂,頓時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怒道:“你就一個司機,我跟你說有個屁用,把你們老板叫過來。”
無奈之下,靚仔樂隻好把坐在副駕上幸災樂禍的儲俊婷喊過來。要說她之所以改變這麼大,除了黑暗的五年,這幾天石冰倩對她的影響居功至偉。
就像她那句,“儲姨,我跟你說,大叔就是個悶騷主義者,你倒追他估計他心裡笑開了花,但表麵肯定端著。”
“而且你越風騷,他越興奮。根據我的觀察,他喜歡那種胸大屁股大的。我是吃了蘿莉的虧,不過您這身材,估計也是要減分的。”
儲俊婷當時的表情和靚仔樂差不多,一頭黑線道:“聽你的意思,你還打過他主意?”
“那可不。大叔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人又帥身材又好,我要是沒點念想,哪還有一點青春美少女的朝氣。不過既然儲姨你發話了,我隻能忍痛割愛了。”石冰倩可憐兮兮道。
儲俊婷:“……”
看了眼車子的情況,儲俊婷皺眉道:“沒談攏?”
靚仔樂攤攤手,說道:“老板,人家不願意跟我談。”
一見對方是個女的,還是氣質出眾的類型,像郭恕仁這種熱衷茶道的,對儲俊婷身上澹澹的書卷味簡直毫無抵抗力,隻聽他道:“一點小事而已,沒關係。就是得提醒你家司機,下次開車小心點。”
對於前後態度判若兩人,靚仔樂見怪不怪,這年月見到女人走不動路的海了去了。
儲俊婷點點頭道:“責任在我們,這樣吧,我們賠你五千全當是給你修車和耽誤功夫的補償了。”
五千塊,修好郭恕仁車的保險扛以及做個漆估計略微富餘一點點。
郭恕仁一開始想拒絕,但轉念一想微笑道:“行,那美女你給我留個電話,錢多的話我還你。”
“不用了。”說完,儲俊婷就掉頭走了。
靚仔樂從後備箱拿出一萬塊錢點出五十張遞給郭恕仁道:“我們老板說的五千,你點點。”
郭恕仁接過錢點也沒點,隨便抽出幾張塞回靚仔樂手裡,又遞了根煙給他道:“兄弟,陪哥哥抽根煙。”
“額,我們老板還在等著…”
“不急這一會兒。對了,你們老板是姓什麼?”
“儲。”
“結婚了嗎?”
“結了吧,她老公是我們董事長。”靚仔樂吐了個眼圈道。
聞言,郭恕仁臉上一抽,一臉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肉疼,悶聲道:“兄弟,留個電話,以後常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