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教你(2 / 2)

花瑪拐沒有隱瞞,答道:“我們從苗寨請來的,帶路的孩子。”

“綁來的帶路的吧。”

“羅帥綁的。”花瑪拐毫不猶豫的把事情推到羅老歪頭上,又補充道:“不綁他真的會跑,到時候誰給咱們帶路啊。”

說完,花瑪拐忙轉了話題道:“對了魁首,我正找您呢。我們總把頭吩咐我,請您和陳爺,借一步說話。”

“好。”鷓鴣哨爽快道。

花瑪拐笑道:“那請魁首在大廳等我片刻,我再去請陳爺。”

“我和你一道吧。”

兩人找到陳樂的時候,發現他正和紅姑娘說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好在光線又足夠暗,他們也看不出紅姑娘臉上有些發紅。

“總把頭找我?”靚仔樂道:“那走吧。”

嘎吱一聲。

花瑪拐推開了陳玉樓的屋門,聽到聲響,陳玉樓問道:“人請來了嗎?”

他以為來的是花瑪拐。

“總把頭,身體無礙吧?”

聽到鷓鴣哨的聲音,陳玉樓忙從床榻上爬起來,又看到和鷓鴣哨一起來的陳樂,他急忙道:“陳兄弟、鷓鴣哨兄弟,早知道你們也來了,我該在外麵迎你們的。”

鷓鴣哨搖頭道:“總把頭身體欠佳,不必客氣。”

靚仔樂笑了笑沒有說話。

“花瑪拐,你先出去一下。”陳玉樓忽然開口道。

等花瑪拐出去並且將門關上後,鷓鴣哨說道:“總把頭,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說來慚愧,我身為卸嶺之首,今次落得铩羽而歸,顏麵儘失,愧對先人哪。”難怪他要將花瑪拐先趕出去。

他說完後,鷓鴣哨全無反應。

這讓陳玉樓有點尷尬,他將目光轉向了靚仔樂。

靚仔樂說道:“總把頭不必過於自責,那些蜈蚣的凶狠,遠超預料。換了旁人來,也不一定比總把頭做的更好。”

陳玉樓還想自責了兩句,但又怕遇到之前的尷尬局麵,他借坡下驢道:“本來吧,我以為瓶山元物以前沒人碰過,挺難的,但我真沒想到這麼難。”

“這剛一下去,就折了好幾口子,傷士氣啊。”

瞥了鷓鴣哨一眼,見他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陳玉樓又道:“鷓鴣哨兄弟,我聽說搬山分甲術乃是道中絕學,我們卸嶺人多勢眾,你我何不合作,共取元物呢?”

“好。”鷓鴣哨一口答應,問道:“總把頭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啊?

陳玉樓都傻了,先前鷓鴣哨怎麼都不搭話茬,他以為這買賣談不攏呢。說合作的事,他是硬著頭皮往外說的。

怎麼也沒想到,鷓鴣哨竟然就這麼答應了。

太突然了。

“本來有,現在…沒了。”說完,陳玉樓又朝靚仔樂道:“陳兄弟,我知道你對墓裡的東西不感興趣,但卸嶺所得,我做主分一份給你。”

直接說不要,可能會傷他麵子,本來靚仔樂是不會理會的,但和紅姑娘的事,多少還要他點頭。

這就好比吃人的嘴軟。

靚仔樂說道:“東西我就不要了。但我另有一事,想請總把頭幫忙。一個蜈蚣就如此厲害,那屍王隻怕比我預想的還要難纏許多。屆時說不定還需總把頭派卸嶺兄弟助我一臂之力。”

“如果有需要,搬山亦可以幫忙。”鷓鴣哨說道。

“那就多謝了。”

沒搶到說話機會的陳玉樓:“……”

“陳兄弟放心,這點你不說,我也會吩咐卸嶺弟子的。”陳玉樓正色道。

……

等從屋子裡出來後,靚仔樂就和鷓鴣哨分開了。

他回到大廳,還沒來及拿出繩子,就看到紅姑娘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身上也沒披件衣服。擔心她著涼的靚仔樂,脫了身上的褂子,輕輕蓋到了她身上。

他空間裡明明有很多衣服,隨手拿一件就行了,為什麼非要脫身上這件呢?是因為如果不脫身上這件,誰知道這衣服是他蓋的?

隻是他剛把衣服給紅姑娘披上去,她就醒了。

覺察到肩上的褂子,紅姑娘的臉又浮出一道紅暈,說道:“我想等你回來問問,老大找你什麼事的,沒想到等睡著了。你快把衣服穿上吧,彆著涼了。”

一句說完,她就摘了身上的褂子,想還給靚仔樂,卻被靚仔樂攔住了。

而靚仔樂的大手,正好握在她白皙的玉手上。

“我自幼在山上修習道術,終年一件單薄的道袍,現在身上這件入鄉隨俗的襯衣,已經比道袍厚很多了。”靚仔樂說道。

他說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鬆開她的手的意思。

“你先鬆開,萬一被人看到。”紅姑娘急道。

不被人看到就可以?

靚仔樂說道:“你這會兒還睡得著嗎,不睡的話,我們出去走在?”

“那你先把衣服穿上。”

“好。”

兩人並肩往大廳外麵走,走的路上,靚仔樂看到有卸嶺弟子披在身上的衣服掉了下來,一一替他們整理好。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紅姑娘,眼神溫柔至極。

是卸嶺弟子絕對不敢相信的神采。

“我們去哪?”

到了外麵後,紅姑娘小聲問道。

靚仔樂說道:“那邊有樹,教你怎麼在一根繩子睡覺。”

“不是說要先練會一個手畫圓,一個手畫方才可以嗎?”紅姑娘疑惑道。

“你一個人練,需要先練到心無旁騖的境界,有我在旁邊幫你,會簡單一點。就是讓你先感受一下睡在繩子上的感覺。”靚仔樂解釋道。

“哦。”

看著係在兩棵樹中間的繩子,紅姑娘不太確定道:“這真的能睡上去?”

“不用怕,掉下來的話,我會在下麵接住你的。”

紅姑娘一躍跳到繩子上,還沒躺下來,就身子一歪,從上麵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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