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酸了(1 / 2)

靚仔樂將她放到床榻上之後,她的身子還是僵著的。

見狀,靚仔樂忙伸手將她放平了,該打開的地方打開。

不清楚的他想做什麼的紅姑娘,下意識想伸手阻擋,但因為身子僵硬了太久,一下子沒把握好力道,反而將靚仔樂拉近了一點。

她的臉立馬紅了。

靚仔樂清楚,她作為月亮門的高手,最講究的就是分寸,這點距離應該就是她能主動的最大努力了。

於是靚仔樂坐到床榻上,又脫掉鞋子,放下了床幔。

如果紅姑娘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說,他哪裡是清楚,分明是誤會了啊。

可她不知道他的想法,見到他的動作,早已俏臉一片緋紅,呼吸不由的急促,根本說不出話。

“我看鷓鴣哨的樣子,應該是對怎麼拿到雞,有了些思路,很快就會有辦法。留給我們的時間,可能隻有一個時辰左右。”靚仔樂湊近紅姑娘的俏臉道。

紅姑娘真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她有些不懂,這個時間短嗎?

良久,她回憶剛剛的問題,發現挺難回答的。相對快樂來說,這個時間顯然不長。但相對體能耐力等等來說,可太長了。

同樣的問題如果問靚仔樂,他會覺得太短太短,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見過丁白纓了。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他有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因為丁白纓一開始是真的冷漠,而紅姑娘卻是熱情似火,截然不同的感受,屬實不一般。

從屋裡出來,靚仔樂輕輕關上了門,紅姑娘這會兒是真的睡著了。

他走到走廊的時候,就看到老洋人和鷓鴣哨在下麵忙活著。

就像他猜的那樣,鷓鴣哨已經想到辦法了。

“陳大哥,你和紅姑娘她…”

老洋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拿著東西過來的鷓鴣哨瞪了一眼。

但靚仔樂送紅姑娘回房,又在房間裡待了這麼久,雖然沒有人無聊到去房門口聽什麼,但隻要不是傻子,對他們的關係,難免有所猜測。

何況在喝酒的時候,鷓鴣哨就看到紅姑娘靠在靚仔樂身上。不要說什麼喝多了,那喝多了,紅姑娘怎麼不靠在他鷓鴣哨身上呢?

隻是鷓鴣哨的性子,不喜打探旁人隱私而已。

也因此才會瞪老洋人。

但靚仔樂卻是大大方方道:“這次瓶山之行結束,回去後,我就會向陳總把頭提親。”

聽到他的話,鷓鴣哨拱手道:“那就恭喜陳兄了。”

老洋人也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因為靚仔樂的出現,紅姑娘完全沒有對鷓鴣哨產生好感,而鷓鴣哨和紅姑娘也沒什麼交集,所以兩人的祝福,全都是真心實意的。

說完之後,鷓鴣哨又道:“我已經想到拿到雞的辦法了,不知紅姑娘她?”

“她的酒還沒醒,我陪你們去一趟吧。”靚仔樂說道。

紅姑娘喝了多少酒,鷓鴣哨是看到的,所以他對靚仔樂說她酒還沒醒的說法,沒有絲毫的懷疑。

三人拿上東西,再次往老藥農家走。

反正都認識路了,他們這次沒有帶榮保。

他們剛到老藥農家,老藥農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嚷嚷著要殺雞。而他的傻兒子則在一邊拉著他,說雞不能殺。

一看到這場麵,老洋人頓時急了,衝過去想要阻止老藥農殺雞。但老藥農根本不理他,直往雞圈裡走。

“陳兄好像不信他要殺雞?”鷓鴣哨朝靚仔樂問道。

靚仔樂笑道:“若是真的殺雞,他兒子恐怕開心還來不及,又怎麼會阻攔他。這不過是演戲給我們看而已。”

鷓鴣哨扭頭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衝雞圈喊道:“老先生,這雞不能殺。”

“憑什麼不能殺?”老藥農生氣的反問道。

鷓鴣哨笑了笑,指了指桌子,示意他坐下說話。

一身雞毛,有些狼狽的老藥農,“氣呼呼”的在桌上坐了下來,還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碗茶。

雖然是演戲,但也把他累的夠嗆。

“但凡世間雞禽,眼皮生長和人類正好相反,人的眼皮由上而生,而雞的眼皮,生在下方。諸位不妨看看,這雄雞的眼皮,生的如何?”鷓鴣哨淡淡道。

他的話音一落,老洋人和老藥農的傻兒子,立馬朝雞圈走了過去。這眼皮的事,他們之前還從沒注意過。

湊近了之後,在看清了怒晴雞的眼皮,老洋人興奮道:“師兄,真的哎,長的跟人似的。”

老藥農的傻兒子也湊到老藥農身邊道:“阿爹,還真是的。”

“師兄,這是怎麼回事?”老洋人好奇道。

不光是老洋人,老藥農也看著他。

鷓鴣哨說道:“眼皮生的如此,隻因它不是家禽。”

“那是什麼?”

“湘西自古就有鳳凰玄鳥的圖騰,地名也多與古時鳳凰傳說有關,就像此地,名曰怒晴縣。怒晴乃鳳鳴之相,而眼皮在上,自為鳳凰。”

“這雄雞,身兼一身彩羽金爪,根本就是世間罕見的鳳種。雖也有個雞名,但不能以常理論之。是普天下,隻有湘西怒晴縣才有的怒晴雞。”鷓鴣哨侃侃而談道。

等他說完,老藥農眉頭緊鎖道:“怒晴雞?”

鷓鴣哨點頭道:“金雞報曉,本就是區分陰陽黑白之意,而怒晴雞引吭啼鳴之聲,可破妖氣毒蜃,亦可驅除鬼魅。”

“鳳鳴龍翔,乃祥瑞之兆,此等靈物,實乃天地造化之所鐘,隨意宰殺,必然生禍。”鷓鴣哨朝老藥農告誡道:“還請老先生莫要擅動屠刀。”

一句說完,鷓鴣哨朝老洋人看了一眼,後者會意,將裝在包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些鹽巴,我願留下作交換。”鷓鴣哨朝老藥農說道。

老洋人比劃著手裡的兩袋鹽巴,蠱惑道:“老先生,這兩袋鹽巴,可是有十多斤呢。”說這,他把鹽巴堆在了老藥農麵前。

卻聽老藥農道:“我的雞,寶貝,不換。”

老洋人急了,“老先生,我師兄告訴你雞的價值,可不是讓你坐地起價的。”

鷓鴣哨示意他不用著急,看向老藥農道:“老先生,這雄雞既為神物,便有擇主之能。若強行挽留,恐生禍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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