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玉樓的解釋,羅老歪大笑道:“太好了,該著咱哥倆發大財。時逢亂世,有槍就是草頭王,有了這些寶貝,老子那幾千條英國快槍,還有幾十門英國大炮,可就不用發愁了。”
等他笑完了,陳玉樓說道:“羅帥,你還得拍一些工兵,開出一條山道來,以便騾馬運輸。”
“妥。”羅老歪大手一揮,就把事情應了下來,又道:“楊副官,拐子老弟,此處由你二人盯著,該拆的拆,該搬的搬。都給老子弄得乾乾淨淨。”
“還有,山路上一定要有重兵把守,但凡看到攜寶溜號的兔崽子,就給我當場槍斃。”
“是。”楊副官當即應道,花瑪拐也點了點頭。
羅老歪又大聲喊道:“兄弟們,都給我聽好了,老老實實乾活的,老子重賞。誰敢偷奸耍滑,老子就對他不客氣,聽明白了嗎?”
“明白!”
“乾活。”
等羅老歪訓斥完,陳玉樓說道:“羅帥,其實這裡最值錢的東西啊,當年早就被元兵洗劫一空了。留下的都是入不了他們法眼的,但是你這麼一想呢,幾百年過去了,這些古物反倒成了寶貨了。”
等他說完,羅老歪稍微怔了一下,隨即道:“哎,歎隻歎,我老羅晚生了幾百年,不然哪裡輪得上他們?”
“羅帥不必介懷,想必那元代大將軍的墓裡啊,肯定是珠寶無數,到時候自有好戲看。”
羅老歪咬牙道:“早就等不及了,老子現在就想進去看一看,這壓軸的大戲,到底是個什麼成色。哈哈哈。”
他這邊笑著,花瑪拐走了過來,開口道:“總把頭,弟兄們發現了一道石門。”
石門?
花瑪拐的話音一落,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鷓鴣哨、陳玉樓、羅老歪有一個算一個,都朝石門走了過去,靚仔樂當然也不例外。
看著麵前緊閉的石門,花瑪拐朝後麵使了個眼色,兩名卸嶺弟子立馬走了過去,用力推開了石門。
門裡露出一條長長的甬道。
花瑪拐想進去,但被陳玉樓攔住了,他還要負責黃金、玉石的開鑿。
“你在這兒盯著,我進去看看。”憑借一雙夜眼,打量了一番甬道裡情況的陳玉樓,朝花瑪拐說道。
花瑪拐連忙道:“您千萬小心。”
兩名卸嶺弟子打頭陣,沿途揮灑石灰,防止毒物攻擊。陳玉樓緊隨其後,後麵還跟著鷓鴣哨等人。
看著鷓鴣哨他們的表情,靚仔樂忙調整了一下臉上過於輕鬆的表情,讓自己看上去緊張一些。
他到底不是個演員,沒辦法始終保持演戲的狀態。
甬道的長度超出陳玉樓的預料,但走了好長一截,裡麵除了碎石,什麼都沒有。
“總把頭,前麵的路都探過了,沒有什麼異樣。就是前麵路的兩邊,有些壁畫。”在前麵探路的卸嶺弟子,折返回來道。
壁畫?
陳玉樓跟上他們,朝那邊走了過去。
裡麵黑漆漆的,看不清畫上的內容,羅老歪招呼道:“照亮。”
他手下忙用燈將壁畫照亮。
待看清了壁畫上的內容,羅老歪說道:“是美人。總把頭,你給說說,這些是怎麼回事。”
陳玉樓還真就張口就來,道:“秦始皇一統天下之後,受戰國諸子、陰陽五行、道家神仙的影響頗深,生作尋仙之遊,死起厚葬之風。漢承秦製,到了漢代,那些皇帝,更加熱衷於神仙方士之言,長生久世之術。”
“所以這些秦漢的壁畫,都是一些驅儺逐疫、祥瑞升仙的內容。”
“驅儺?”這又碰到羅老歪的盲點了。
陳玉樓解釋道:“是漢代葬儀的一種儀式,為的就是保護死去之人,不受山林精怪的侵擾。”
鷓鴣哨也說道:“這些漢代的儺儀,其實是沿用先秦方向氏驅儺的習俗。”
聽到鷓鴣哨的話,羅老歪奉承道:“鷓鴣哨兄弟,有學問。快給老哥講講,這些個壁畫上的美人,都是誰家媳婦兒啊。”
“……”
鷓鴣哨道:“這是手持靈芝,引墓室主人靈魂升天的仙人。這個圖裡…”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花靈驚呼道:“師兄,是雮塵珠!”
雮塵珠?
一聽到雮塵珠三個字,鷓鴣哨忙撇下羅老歪他們,朝花靈那邊跑了故去。羅老歪不知道搬山一族下墓,為的就是找雮塵珠,陳玉樓卻是知道的。
“師兄,壁畫這個,真的很想雮塵珠。”
“可是它在哪兒呢,看上麵畫的,好像是在墓裡。”花靈指著壁畫道:“師兄,這像不像那個元代大將軍?”
看著壁畫上的內容,鷓鴣哨古井無波的麵容上,終於多了幾分激動,他說道:“確實有幾分相似。”
靚仔樂有些感慨,雮塵珠不在這兒,在雲南的獻王墓裡。
“要是真的就好了。”花靈興奮道。
老洋人在一旁給她潑冷水道:“你彆老是高興的太早,這要又不是雮塵珠呢?”
花靈瞪著他道:“剛有點眉目,你能不能彆在這裡說喪氣話?”
其實也不怪老洋人,他們這族人真的找雮塵珠太久太久了,但換來的卻是一次次失望,他有這樣的想法,實在太正常了。
“我說的不是實話,實話是不好聽,我難道就不想找到雮塵珠嗎?”
“那我說的就不是實話了?”
“這種話咱們見過多少了……”
眼看他們吵起來了,羅老歪急忙阻止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小崽子在這裡叨叨叨,叨我頭都疼了。要我說這什麼珠,想知道它到底在墓穴裡,咱找找不就完了嘛,有什麼好吵的。”
如果不是靚仔樂有靚仔樂在,這會兒就又該死人了。
因為在他們進來之前,甬道裡有很多的粘液,裡麵都是蜈蚣卵。
靚仔樂丟出的符籙,看似隻燒了一下,但那道南明離火,已經將甬道裡的粘液都烘乾了。
一行人繼續順著甬道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