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莎莎在市裡的重點高中上學,正好今天周末放假,下午提前放學,本來劉莎莎興高采烈地回家了,結果都到家門口了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把鑰匙忘在學校宿舍了。
劉爸爸還在上班,下班早的劉媽媽偏偏今天回娘家了,劉莎莎正打算去派出所找爸爸拿鑰匙,走到院裡就聽到院裡的正在聊天的大娘大媽們討論新來的鄰居。
劉莎莎其實一直不太喜歡這些成天沒事情乾就知道說三道四的鄰居,她小的時候其實並不算特彆調皮,但就爬樹被抓她爸媽把她打了一頓的事情,這些阿姨們到現在一見她爸媽還老是問‘你家莎莎最近又爬樹了沒?’、‘她小的時候可喜歡爬樹了。’
她現在都這麼大了,還老是揪著這件事不放,不光是她連她爸媽都煩了。
光記得她小時候爬樹,怎麼不提她靠自己考上了市裡的重點高中呢。
而現在這群鄰居又找到了新談資,那就是成天感歎新來的鄰居老婆配不上她老公。
雖然她也有點兒這麼覺得,但是也不用天天拿出來感歎一遍吧,活像是自家兒子娶媳婦娶虧了一樣,人家自己過得好好的,你們天天在這邊說著說那的,這是存心讓人家不好過,就好像萬一他倆離了就是自己功勞一件一樣。
本來她們說她們的,劉莎莎看不慣也就是皺皺眉頭不準備摻和,但巧就巧在說曹操曹操到,她們正聊著興奮的時候,外出散步的小夫妻倆回來了。
兩個人牽著手有說有笑,不得不說明家大哥長得確實好看的很,即使溫柔不是對她,但遙遙看過去的時候,那繾綣萬千的笑意依舊讓她忍不住心狂跳。也就是明家小阿嫂免疫力強大,要是她本人直麵明家大哥,恐怕對方一笑她都要暈過去了。
劉莎莎正暗自為三日月的美貌感歎的時候,突然注意到原來又瘦又黑、看起來比她還小的明家小阿嫂似乎有變得不太一樣了。
高中時間規劃的特彆嚴格,劉莎莎現在又馬上要升高三,所以兩個星期才回家一次,兩個星期沒見麵,今天再見劉莎莎就發現明家小阿嫂長肉了、也變白了。原本乾枯毛躁的短發此時已經及肩,變得又直又亮。
原本劉莎莎是覺得明家小阿嫂的確配不上明家大哥,但兩個星期沒見,雖然看起來依舊有點兒黑,但是從五官和氣質上來看,竟然比她學校有名的那個校花還出彩。站在明家大哥身邊小鳥依人的模樣,看起來比之前般配多了。
“你說說,彆人被拐賣都難過得恨不得自殺,也就她運氣好,要不是被拐賣,哪能嫁給這麼好的老公啊。”
劉莎莎正為自己之前的眼拙檢討,就聽到有人說了這麼一句話。
她光聽聲音就知道是李大媽,雖然鄰居大媽們都挺八卦,但就她嘴最碎,性子也凶,彆人說閒話都避著當事人,就她一點兒不知道收斂,理直氣壯地得恨不得把彆人都氣死。
再一看那邊,明家大哥明顯生氣了,或許是長得好看的人生氣都會變得很可怕,此刻的明家大哥身上的氣勢凜冽地讓劉莎莎不敢直視。
將心比心,作為之前被大媽們不知分寸調侃的受害者,劉莎莎對明家大哥的憤怒感同身受。
“李阿姨,你還有空在這兒聊天呢,你知不知道金英上次月考考了全校前十名?”
一聽劉莎莎說自己女兒考進學校前一百名,李大媽再也顧不上其他的了,一邊和劉莎莎確認,一邊笑得臉上褶子都出來了。
“莎莎,你說的是真的?英子真得考進了前十?”
同樣是重點高中,不同於自己考上的劉莎莎,李大媽家的閨女金英是家裡拿高價的借讀費送進去的,可花了這麼多錢把人送到好學校裡讀書,金英的成績依舊沒有進步,都說金英的成績中等,但是劉莎莎卻知道金英的成績連中等都算不上。
“對呀。”劉莎莎笑得很是真誠。“全校倒數前十也是前十啊,畢竟我們學校這麼多人,每次考試總有些人因為其他原因缺考,能考倒數前十也是很不容易的。”
“金英的成績這樣,李阿姨你還可以清閒地坐在這聊天,真的是心胸開闊,我超級羨慕李英的,有一個不要求成績的媽媽,哪像我啊,我之前考了班裡第二,全年紀第八,我媽都有些不太開心,我天天壓力可大了。”
劉莎莎這一番話說出來,李大媽氣得臉都紅了,以前都是彆人被她氣得說不出來話,這次是典型的風水輪流轉。
雖然喜歡說閒話,但李大媽還是知道丟人的,被劉莎莎這番嘲諷,她是沒臉繼續坐下去聊天了,連招呼都沒打,搬起自家小板凳就回去了,其他的大娘大媽們看這情況也都散了,各回各家做飯去了。
感覺這次除了幫明家大哥和明家小阿嫂忙,連以前被說閒話的惡氣都出了的劉莎莎感覺無比痛快,一臉我很開心、我很驕傲的表情背著書包往外走,就連麵對明家大哥打招呼的時候都大方了不少。
“明杉哥,小阿嫂,你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