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舍不得啊!”冒頓有些歎息。
胡丹同樣有些不舍,但是大戰已經徹底點燃,他怎麼也要裝個樣子趕去中軍報到了。
“喝完這碗酒,將來再見,請勿手下留情!”言晏舉起了酒碗。
“飲盛!”冒頓和胡丹也舉起了酒碗。
三個人都很清楚,這一彆,將來再見,就互為對手了。
“哐當~”這一次的酒碗在沒有毛毯的緩衝下,終於是碎了一地。
“都做好準備吧,我要襲營了!”言晏看著胡丹和冒頓認真的說著。
“來吧!”冒頓和胡丹點頭。
三個人各自離開了主帳。
當天夜裡,一把大火將整個輜重營燒得什麼都沒留下。
然後,冒頓帶著自己的親衛朝著後方的傷兵營趕去,而胡丹也第一時間帶著自己的大軍趕往了中軍。
至於言晏,則是消失在了草原之上。
“王叔怎麼來了!”中軍大營所有單於看著渾身是血的胡丹,也是有了不祥的預感。
“林胡單於你不打算給老子一個交代?”胡丹按著言晏給他的建議,單騎闖營,怒氣衝衝的拔劍就要砍死林胡單於。
林胡單於俊美的臉上依舊是一臉的迷茫,最近一段時間,各部落都遭到了李牧大軍的重創,唯獨他們林胡都被放過。
一份份情報顯示他們林胡是真的被放走了,可是等他清點兵馬的時候才發現,被放走的都是林胡的小股部隊,真正的主力也都被李牧給圍困,殲滅。
可是無論他怎麼解釋,整個中軍大帳都認為他是故意瞞報的大軍數量。
那麼多的情報顯示你的人被放走,現在你告訴我們伱實際的兵力隻剩下不到三萬人,說出去誰會信?
“林胡單於,你不打算給我們一個交代嗎?”東胡王見到胡丹趕來還渾身是血,不用想也知道,輜重營恐怕是完了!
“還是先問清楚輜重營情況吧!”樓煩王皺眉說道。
就算要收拾林胡王也不急於這一時。
東胡王眉眼低垂,看向了胡丹問道,“王叔,說說什麼情況!”
“三日前,一支人數在三千的林胡大軍手持林胡單於的印信入營,說要親自押送補給……”
“我們看到林胡單於的印信也就沒有阻攔和防備,誰曾想,當天夜裡就發生了襲營事件,三千林胡士兵在輜重營中到處放火,摧毀了我們的防禦工事。”
“就在老子帶人趕到,阻止軍中混亂之時,更沒想到那支消失已經的言字營突然出現在了營外衝陣。”
“在裡應外合之下,我們被打得措手不及,也很難抵抗,最終,我也隻能帶著還未混亂的親衛大軍撤離了輜重營。”
胡丹聲情並茂,聲淚俱下的訴說著。
東胡王、樓煩王、頭曼都不是沒經曆過戰場之人,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絕對已經發生營嘯了!
胡丹就算人數有優勢,在夜裡和混亂之中,唯一能做的也隻是帶著還未混亂的軍隊撤出戰場。
“整個輜重營,被他們一把火給燒了個乾淨,等到天亮時,我才敢帶著大軍回返,可是他們早已經撤離,隻留下一片焦黑和一群群被燒焦的牛羊!”
胡丹繼續訴說著不存在的慘狀,遍地焦土和燒焦的牛羊是有,就是數量未必能跟輜重營本身的數量對得上了。
所有單於臉色都瞬間慘白無比,輜重營被焚毀,所有輜重補給全無,他們也將失去後勤的補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