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並君,並非韓王!”離開後,衛莊突然冰冷的說了一句。
韓非知道衛莊的意思,無非是問他為什麼會那麼老實的聽命。
“衛莊兄還不是一樣!”韓非沒好氣的說道。
你現在有本事問我,跟我扯皮,剛剛在並君麵前怎麼就不敢跟他打一架呢?
“我打不過他!”衛莊認真的回答著。
“你真想過要跟並君打一架啊?”韓非愣住了。
“打過,輸了!”衛莊沉思了一會兒後說道,然後轉身朝著司隸趕去。
“你們還真的打過啊?”這下韓非的好奇心被激起來了,追上衛莊就是一頓八卦。
他早就看衛莊的裝高冷深沉不順眼了,要不是不想暴露自己會武功,他都想打衛莊好幾次了。
衛莊卻咬死不回答,被同齡人完虐的事情誰會多說呢?
而在衛莊和韓非離開後的第二天,典慶也回來了,帶來了韓國的一眾武將。
隻不過大多都官職不高,隻是百夫長級彆,千夫長都少有,身上連套像樣的甲胄都沒有,甚至還不如言晏帶來的甲士裝備精良。
“伱們大多都是太子一手提拔起來的!”言晏看著跪在書房之中的一眾將校緩緩說出了這些人的身份。
他們大多出身微末,是韓奐這些年一手提拔上來的,也是韓奐最信任的將校。
“現在,你們告訴我,太子身死,你們在乾什麼,又都乾了什麼?”言晏突然提高了聲音,大聲的質問道。
所有人低著頭,不敢去看言晏,也沒臉開口解釋和反駁。
“或許你們可以說,你們出身微末,位卑勢弱,無法為太子報仇!”言晏放緩了語氣,看著眾人。
眾人也都抬起了頭,這確實是他們的想法和做法,跟夜幕、張家這些龐然大物比起來,他們太渺小了。
“但是這些都是你們的借口,是你們逃避責任的懦夫行為!”言晏再次大聲地嗬斥。
“主辱臣死,君辱臣亡,就算再弱小,不敢報仇、不敢報複,也隻是懦夫的行為,你們的命本就不值錢,之所以現在會惜命,那是因為太子給了你們新的生命,給了你們權利和地位,所以你們變得怕死!”
“若是你們還是一個大頭兵,一個夥頭兵,你們會還會在乎自己的生命?大不了跟他們拚了,舍掉自己爛命一條,也要將他們全都拉下去陪葬,你們會虧嗎?並不會!”
“就是因為你們現在有了權勢,有了地位,所以你們惜命,你們怕死,最後選擇了同流合汙,坐視太子身死而不敢有半點不滿!”
言晏一字一句的諷刺著所有人,一字一句都在紮進所有人心底。
他們確實是怕了,變得惜命,所以才不敢去給韓奐報仇,同樣在韓奐下令之後,他們選擇了與夜幕和張家同流合汙,不遵軍令。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不作為,才導致了司隸政變的虎頭蛇尾。
他們雖然不是軍中高層,比不上夜幕和張家在軍中的那些高級將領,可是他們人數眾多,是整個司隸大軍的中堅將校,若是他們堅定的跟韓奐站在一邊,完全可以將那些高層將領給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