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頗能看出來的,項燕雖然不如廉頗,但是這麼簡單的東西也是能看出來。
可是項燕卻已經阻止不了,墨家統領出手的速度太快了,根本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火光之外很快傳來了一陣叮叮當當的兵器交擊之聲,僅僅片刻,墨家統領就帶著幾名弟子渾身染血的走了回來。
“你身上又多了一條罪狀!”墨家統領目光冰冷的看向了項燕。
他們這次主動出擊,不可能毫發無傷,也有幾名弟子深度重傷,死了幾個,而這個賬必然是要算到項燕頭上!
“你們……全殺了?”項燕有些口舌乾涸,他知道墨家強大,卻沒想到僅憑一位劍主和不到十位墨家弟子就能將他們騰龍軍團三百精銳給全部斬殺。
廉頗本來還有些同情項燕,以為項燕是奉了楚國某些大人物的命令不得不去做的。
但是既然做了,就不該再心存僥幸,還想著逃走,這隻會拉上無辜的生命去陪葬,比如現在被墨家斬殺的三百騰龍軍團士卒!
“不是我安排的!”項燕見廉頗看來的不善眼神,有些心慌的解釋。
“不是你安排的就不是你的責任?”廉頗臉色更冷了。
作為楚國大將軍,居然是這樣的貨色,廉頗有些不恥。
就算不是你下的令,那也是你的下屬做的,身為主將,屬下犯錯不應該是推諉責任,第一時間也應該是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有什麼問題也應該是事後自己內部責罰,這樣才能讓士卒有向心力。
所以,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廉頗更加看不起項燕了。
“難怪擁有偌大的疆域和龐大軍隊的楚國麵對秦軍會節節敗退,連趙國都不如了!”廉頗嘲諷著。
趙國人雖少,但是萬眾一心,平素會吵,可是一旦到了軍中戰場,卻不會有人給對方拖後腿。
這也是趙國能抗住秦國東出那麼多年的原因。
楚國卻是先丟了巴蜀苴,再丟郢都,都城一遷再遷,一退再退。
“此地不可久留,能否連夜撤離?”廉頗看向墨家統領問道。
很明顯騰龍軍團來的也隻是斥候而不是主力。
“朱雀在夜裡很難辨認方向,難以啟航,而且也無法在陸地上奔走!”墨家統領搖頭,但是卻直接拿出了一個信號劃過,拉動了牽引。
一聲尖銳的嘶鳴,“啪”的一聲,絢麗的花火在空中炸開,於空中形成了一個“言”字。
“儒家,言子一脈的信號!”廉頗有些差異,若是墨家的信號他還能理解,但是墨家統領放出的居然是言家的信號,因此他也有些疑惑了。
“荊軻兄弟與並君關係莫逆,因此墨家這些年也與隱世不出的言家有了不少合作,這信號花火就是墨家為言家特殊定製的,而在楚國,言家盤根錯節,遠非墨家能比得上。”
“在楚地,言家的招牌比墨家好用!”
墨家統領低聲解釋著他身上為什麼會有言家的信號花火。
廉頗點頭表示明白,他在楚國也有幾年了,也清楚言家在楚地名聲不顯,但是勢力卻並不弱,比墨家等外來勢力要強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