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說,你以大欺小,還不允許人家家長在旁掠陣?你就說你們是不是一對一的單挑吧?”
公羊桑笑著指著淳於越反問道。
淳於越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從頭到尾,風家長老和伏勝確實都沒出手,真是他一對一跟伏念在打。
可是那也不公平啊,一些有威力的殺劍,他根本就不敢用,隻出個起手式,就好幾道劍主氣息壓著自己,甚至後邊還有荀子、孔廟祭酒、孟府家主的宗師氣息盯著。
他心裡苦啊,明明他是幫的孔廟孟府,結果這些老家夥還能連著荀夫子一起給他施壓,讓他裡外不是人。
“他是有多傻?”言晏有些無語。
原本他還高看淳於越一眼,覺得淳於越是在借扶蘇將來的勢給自己造聲望,那樣他還覺得至少這人雖然沒師德,卻多少還有些心計。
現在看他對上伏念,那就是一個權謀朝堂小白啊。
整個儒家誰不知道現在儒家是風家伏氏勢大,好幾位劍主大儒擺著,後繼又有伏念這樣的優秀後輩,完全就是妥妥的下一任儒家接班人,儒家如今的團寵。
結果……
言晏搖頭,這點都看不懂,就顧著出風頭,裝13了,完全不看一點形勢,難怪將來扶蘇也那麼的頭鐵傻愣的要跟始皇帝一直剛正麵。
原來並不是淳於越故意為之啊,而是……淳於越是真的傻,不懂朝堂之爭!
荀夫子和孔廟孟府打,那是他們老年人的熱血番,但是你去欺負儒家未來的伏念,那些老家夥不弄你弄誰?
想到這,對於淳於越的忌憚,言晏也直接拋諸腦後,就這樣的貨色,真不值得掛在心上。
“先用膳吧!”言晏示意侍者可以送上茶水午膳了。
這一次淳於越倒是沒有再搞什麼事,各自安靜的吃著東西,等著論政台的後半場。
“公羊前輩是否有想過派弟子前往並州?”言晏主動開口詢問。
公羊桑卻是搖了搖頭,“公羊家在齊魯還有自己的事,齊王建也很重視我們!”
聽到公羊的婉拒,言晏也沒有強求,但是也從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齊王建在搞事情!
齊國雖然腐敗不堪,但是不代表公羊家弟子會同流合汙,而齊王建重視公羊子弟,那是要做什麼呢?
公羊可是大複仇主義的貫徹執行者,齊王建重用公羊,那麼他是要找誰複仇呢?
“田氏宗親?”言晏低聲問道。
“嗯!”公羊桑笑著點頭,點到即止。
言晏也懂了,田法章繼位是艱辛無比,那些田氏宗親並不認可田法章的地位,是田單以一己之力將田法章送上的君位,但是那些田氏宗親並不認可。
包括君王後不能回莒城,一大半原因就是這些田氏宗親慫恿的,導致這也成了君王後一生的痛。
而齊王建又是所有君王中出了名的孝順,若是不弄死這群田氏宗親,那就不是一個君王該有的君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