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魏國答複的韓宇終於是明白什麼叫弱國無外交。
他甚至連大梁王宮都無法走進去,魏王、安陵君這些魏國的掌權者也都對他避而不見。
他留在大梁也在沒有任何的意義,隻能獨自返回新鄭。
南陽的內史騰也收到了魏國突然出兵奪取韓國北部黃河一線城池的情報,一開始還有些疑惑,魏國就算奪取了這些城池又有什麼意義,他們還有兵力去鎮守?
直到收到魏咎在中衍修建大型船塢之時,他才終於想起了一個被所有人都忽略的兵種,水師!
大梁周邊水係發達,而黃河諸城如今又已經被魏咎占領,一旦魏國大力建造起水師,魏國也不需要太多的大軍駐守在各個城池,隻需要水師封鎖河麵,他們就很難渡過黃河天險來威逼大梁。
“即刻傳訊鹹陽,不得有誤!”對魏國的態度,內史騰做不了主,此事必須儘快上報鹹陽,由鹹陽那些人來解決。
“魏咎啊,果然虎父無犬子啊!”內史騰也沒想到一個從未被他們重視過的小人物,如今居然能讓他拿不定主意,要鹹陽專門開啟朝議來應對。
“無愧於信陵君之名啊!”嬴政同樣讚許不已。
在魏咎私調大軍之前,魏咎這個名字都沒出現在奏疏之上,甚至他都隻知道信陵君有兩個兒子,一個義子也就是如今的並君,但是對於兩個信陵君親子的名字,他都不知道。
隻是現在,他們都知道了,並且這個名字也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魏國水師不能建成!”秉著軍人的直覺,王翦直接開口。
他沒跟水師交過手,甚至內史騰不說,他都沒想過還有水師這個兵種。
可是,看著輿圖上那狹長的黃河黑線,他很清楚,一旦魏咎將水師建成,那麼他們將再無可能從韓國,從南麵進攻大梁。
仗著河水之利,魏軍在黃河沿岸的機動性將遠遠高於騎兵,水師一旦封鎖河麵,他們連渡河都成為奢望。
“他們不會是要建造樓船艨艟吧?”楚係有人開口。
樓船和艨艟在水上的可怕,沒人比他們楚人更清楚。
就那巨大的樓船和艨艟,任何船隻在它們麵前,都不值一提,甚至是河上的橋梁,隻要樓船一衝,都極可能直接將橋梁撞塌。
“如何阻止?”嬴政搖了搖頭,他們可以威脅魏國,是因為魏國被他們打怕了,魏王也被秦國唬住了,但是楚國可不吃這一套。
更何況魏國已經說了,這是魏咎的個人行為,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們也管不了魏咎。
因此,想要阻止魏咎組建水師,很難很難。
而且就算他們要出兵阻攔,也必須先占領韓國。
可是占領韓國容易,掌控韓國並不容易,等到他們有能力對黃河一線發動戰爭的時候,恐怕水師也已經建成。
“終究還是要按既定戰略來走!”嬴政倒也沒有繼續糾結。
他們本來占領了韓國之後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趙國而不是魏國。
魏國上下早已被秦國打怕了,魏咎再如何蹦躂,也不過是垂死掙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