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夠嗎?”項藉反問道。
“要不要我給你算一算,騰龍軍團第一次襲擊我並州大營,死傷三千七百二十人,第二次襲擊我並州右衛營,死傷兩千五百餘,被俘兩千二百餘。”
“伱們項氏一族在楚國或許很有地位,誰都會給你們一些麵子,但是,在並州眼中,你們甚至不如渾庚!”
“渾庚是誰?”項藉皺眉。
“渾庚,並州北部一個小部落而已。”雲大怒淡淡的嘲諷。
至少並州大軍是出動了五千血騎才拿下的渾庚部落,而騰龍軍團精銳儘出連右衛營都沒打過。
“那是因為騰龍軍團比不上並州營,不是我不如!”項藉不滿雲大怒將他比得還不如一個蠻夷部落。
雲大怒眉頭皺得更緊了,身為一軍少主,軍弱不應該從自身找原因?反而將戰敗歸因給士兵?
這不是一個合格的主將該有的擔當。
“若你在並州,僅憑你這句話,你就要上並州軍事法庭問斬了!”雲大怒原本對項藉的一絲好感也消散了。
他認識韓信,比項藉大不了多少歲,但是人家已經是一軍主將,還是赤焰騎主帥。
而韓信說過一句話被高闕塞軍事學院刻在了校訓上。
“無無用之兵,隻有不會用兵之將!”
意思很簡單,士兵無論再廢物,也都有其一技之長,身為主將更應該清楚怎麼去使用士兵的長處,揚長避短。
“你走吧,並州不歡迎你這種將失敗歸因給他人的人!”雲大怒將項藉的長槍丟還了回去。
原本他覺得項藉是有天賦來挑戰自己的天才,所以才留下項藉的長槍,現在,他覺得這杆長槍不配出現在他的槍囊之中,這樣隻會侮辱了他的槍囊。
雲大怒沒有再管項藉,帶著百人隊繼續趕往戰場。
他是收到了齊國一城縣令的邀請,請求他前去幫忙收服失城的。
原本對項藉還有一些愛才之心,想著帶一帶他,結果項藉的性格讓他失望了。
天才他見得多了,並州天生神力的也不少,衛尉典慶將軍,先鋒大將無雙將軍,誰不是天生神力,銅皮鐵骨。
可是這兩人,誰曾懈怠,誰不是虛心求教的?
哪怕心智不全的無雙將軍,也很清楚自己的不足,二夫人讓他做什麼,他都能一絲不苟的去做,沒有半點懈怠,更不會給自己找理由不去完成。
雲大怒本以為經曆了兩次大敗,又被自己擊敗的項藉能夠認清自己,奮發圖強。
卻沒想到也隻是一個隻會狺狺狂吠之輩。
出身高貴,沒學會貴族的謙遜,卻把貴族紈絝那一套學的淋漓儘致。
項藉迷茫了,他天生神力,又出身項氏一族,在整個楚國,隻有彆人求著他拜師,從沒有人拒絕過他。
哪怕是廉頗將軍,他想要學習兵法,對方也不會拒絕教他。
怎麼到了並州,一個百夫長都敢拒絕他。
可是看著雲大怒不屑甚至嫌棄的丟出的自己那深海寒鐵打造的長槍,他清晰的能感覺到雲大怒是在嫌棄他,嫌棄這杆長槍臟了對方的手和槍囊。
“你會後悔的!”項藉拔出插在地上的長槍,對著雲大怒遠去的背影怒喝道。
雲大怒冷笑一聲,頭都沒回的帶著士兵繼續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