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藉更加生氣了,再次感受到了並州對他的不屑,而且這一次是直接罵他蠢。
“你不要不服,你看看他渾身上下,哪有一點高人野賢的風姿?”
“一個人把自己弄得連飯都快吃不上的樣子,你還指望他胸中能有韜略?”
“最簡單的,你問他說文有多少字,他都未必能回答!”
營門將看著範增繼續說道。
項藉也是轉頭看向了範增,說文解字已經刊印天下,作為蒙學讀物,幾乎讀書人家都有收藏,若是範增真的是野外遺賢,不應該連最根本的說文解字有多少字都不知吧。
範增臉色難看,雖然說文解字被秦、並兩國和諸子百家共同宣傳,刊印天下,價格也不高,但是他也真的是窮到買不起一本。
至於有多少字,他也是知道,但是被營門將這麼奚落,他為什麼要回答這種兒童都知道的問題。
“一個丘八,範某不屑回答!”範增冷哼。
“哈哈……”營門將冷笑,突然長槍出手,一槍將範增胸口刺穿。
範增難以置信地看著營門將,一言不合出手殺人?
項藉也沒想到營門將會突然出手殺人,錯愕地看向營門將。
“你看,他說他能算到明主受挫,為什麼算不出我會殺他呢?”營門將淡淡的收回長槍。
這裡是並州大營的營門,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這裡溜達,真當他不存在?還敢嘲諷自己。
自己雖然地位不高,但是能擔任並州營門將,也是一位將校,有資格列席中軍幕府的,又豈是一個騙子能出言奚落的?
項藉看著被像死狗一樣甩飛出去的範增,又看向了營門將,也有些認同了營門將的話。
能算到明主受挫,為什麼算不出自己有此一劫呢?
而且,作為一個賢者,為什麼要敢去挑釁一營守將,還是自己無權無勢的時候!
這種做法,就像是一個乞人去嘲諷那些權貴,死都不知道為什麼。
“回去吧,你死在哪裡都不關本將軍的事,但是就是彆死在我營門前!”營門將看著項藉繼續說道。
並州不殺項藉不是怕騰龍軍團,而是不想因為項藉而跟騰龍軍團和楚國徹底開戰,平添傷亡。
若不是項藉是項氏一族少主這個身份,他早就死八百遍了。
項藉看著營門將,又看向了並州大營,卻沒有再升起一點憤怒,或者說今日已經被奚落夠了,讓他都已經麻木了。
尤其是看著躺在遠處氣息全無的範增屍體,更加厭棄的掃了一眼,若是他真的被範增忽悠走,那麼並州還不懂更該怎麼笑話他了。
自己居然差點被一個騙子給唬住了。
要沒有營門將出來,恐怕他就要成為齊楚兩國的笑料了。
所以,連給範增收屍的想法都沒有,項藉騎上了戰馬朝著楚國走去。
“走了?”等到項藉離去,營門處李仁的身影也隨之出現。
“將軍也看好他?”營門將急忙行禮。
就像他說的,項藉死在哪裡都不能死在並州大營外,要不是李仁命令,他也才懶得去管項藉和範增的事。
“畢竟曾經是陛下專門點名過的人,與赤焰騎韓將軍一樣被陛下關注的天才,韓將軍今日的成就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自然是要注意一些!”李仁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