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咎沒有再管勝七,在這裡吃好喝好就夠了。
至於魏國,他救不了,沒必要再搭上水師數十萬水民的性命去為楚國陪葬。
最關鍵的是,在認識言晏和嬴政之後,魏咎的眼界也變了。
自鄭莊公問鼎之後,天下就陷入了不斷的兼並戰爭之中,天下百姓也被迫的卷入了這場其實跟他們並沒有多少權利遊戲之中。
後世華夏為什麼不推崇血脈論?
說好聽了,誰家祖上還不是個貴族呢?
然而說得殘忍一些就是,曆經幾千年的戰爭和動亂,不是貴族的又有幾人能在戰亂和饑寒中繁衍下來呢?
因此,魏咎不想去做阻礙天下一統,阻礙戰爭平息的那個人。
他也相信嬴政能夠成為那個一統華夏的帝王,那個讓天下止戈之人。
而他能做的就是,讓秦魏大戰的烈度降到最低,不至於讓整個魏國都被卷入其中。
至少他的水師不動,那麼魏國的很多城池也都會選擇保持中立,不會被這場大戰給波及。
隻要不被戰爭波及,那麼很多百姓就能活下來。
至於為此而背上罵名,魏咎也不在乎。
相比於能讓更多魏國子民活下來,一個罵名又能算什麼呢?
“作為魏國的封君,我做不到讓魏國強大,鯨吞天下,那麼隻能儘可能的保住更多的子民。”魏咎心中暗暗勸說著自己,堅定自己的信念。
“勝七,來說說農家唄!”百無聊賴的魏咎再次纏上了勝七解悶。
而最好的解悶辦法就是讓勝七破防。
農家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真的很神奇,催生了農家的六堂十幾個群聊,幾百個心眼子。
勝七為什麼落得如此下場,可不就是被其他堂主給算計了,成了失敗者。
“滾!”勝七一點也不想搭理魏咎。
就這麼一年多,他都被魏咎破防了無數次。
尤其是魏咎一直拿缺心眼來擠兌他,他居然無可反駁。
“唉,生在農家,居然還有你這麼單純的人也真是奇葩!”魏咎自顧自的說著,繼續破防勝七。
“……”勝七瞬間暴怒。
通過這一年被魏咎的打擊,他也突然覺得自己是真的缺心眼,居然會被一個女人給玩弄於股掌之間。
“要不這樣吧,等我出去以後,你跟我混吧,你失去的一切,我來幫你拿回!”魏咎繼續說道。
“你能幫我什麼?”勝七冷冷地看著魏咎。
“你不就是被人構陷說是‘殘殺兄弟,欺淩弟婦’嘛,然後被農家俠魁以‘沉塘’之行處死嘛。”魏咎隨意的說著勝七的過往。
“你相信我?”勝七皺眉。
他的過往被天下視為恥辱,願意相信他的人很少很少。
說他殺害兄弟,欺淩弟婦,可是他的兄弟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至於欺淩弟婦,那完全就是田蜜的一家之言,是黑是白都是對方說了算。
“為什麼不信,也隻有你這種缺心眼的才想不通關鍵!”魏咎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