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到平原了!”
高大的樓船和氣勢浩蕩的水師再次靠岸了。
這是原本的趙國邊城,也是一座極為繁華的城池,在整個中原也僅次於七國都城。
而真正讓平原城出名是因為它是趙國平原君趙勝的封地。
一開始趙勝因為平原而出名,後來平原則是因為趙勝而繁華。
一飲一啄,各有天定。
“昔日平原君趙勝的封邑啊,隻可惜平原、平原君尚在,卻不見當年趙勝!”
站在樓船之上,言晏遠遠望著這座舊趙重城,也忍不住感慨。
平原作為趙勝的封邑是能夠世襲的,因此平原也一直是趙勝後人的封地,也同樣繼承了趙勝的封號。
隻可惜後來者卻再沒有一人能繼承趙勝的才華。
“秦國占領平原之後,將平原君的後人都遷往了秦國隴西、北地等郡,平原君的封號也被降等為侯爵了。”
墨鴉解釋著平原的變化。
秦國不可能讓他國封君繼續繼承君這一爵位,也就是趙勝的名氣很大,所以隻是降了兩等,從君爵降到了侯爵。
“正常,能活著都已經是僥幸了!”
言晏不以為意。
換做一些手段更殘酷的君王,就不僅僅是降爵了,甚至連命都得留下。
嬴政終究還是有些心軟了,或者說有著其他君王沒有的自信。
這個自信讓嬴政覺得自己能鎮得住所有的貴族,哪怕是帝國貴族,也同樣不能在他手中掀起波瀾。
而事實上嬴政也做到了,他活著的時候,整個天下無人敢動,哪怕他死後,也隻是一些愣頭青敢冒頭試探,那些真正的貴族都在靜觀。
直到天下大亂,這些貴族也才敢冒頭。
更可笑的是,哪怕那些愣頭青掀起謀反反抗也沒人敢打出複國的旗號,而是以扶蘇的名義來起義。
“下船,入城!”言晏笑著,抱著小雲娥,帶著家眷們走下了樓船,登上小舟靠岸。
樓船終究太大了,不是那些特彆打造的港口是無法讓樓船和艨艟停靠的。
可是即便如此,當水師出現在平原水域時,也驚得那些在大河之上打漁為生的水民小舟楫不敢出現在水上。
與樓船艨艟相比,他們的烏篷船就像是麻雀與鴻鵠的區彆。
隻是剛剛靠岸,言晏腳步卻微微停頓了半拍,然後低頭對著懷中的小雲娥道,“和你娘親們先去玩,老爹去解個手。”
“懶人屎尿多!”小雲娥扮了個鬼臉,然後就邁著小短腿跑去找少司命。
少司命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沒有多說其他,帶著小雲娥和其他幾女繼續朝著平原城走去。
“出來吧!”等到眾人走遠,言晏才冷聲開口。
原本因為水師突然出現而變得寂寂無聲的渡口百姓中,走出了幾道身影。
“齊國急報!”為首之人將一個墨家特殊打造的卷軸交到了言晏手中。
“赤龍卷軸!”言晏目光微眯。
在齊國能使用這種級彆卷軸的人隻有一個,李仁!
熟練的解開卷軸密碼後,言晏將赤紅的卷軸中藏匿的一張寫滿了文字的密信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