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麵鋪下一層層漁網,然後用荒草、沙石鋪蓋遮掩,而且這些漁網不需要很強韌,殘破一些的最好。”
“一旦騎兵衝鋒,這些殘破的漁網就會纏繞在戰馬馬蹄上,初時看不出任何影響,但是量變引起質變,纏繞的多了,騎兵的速度就會被迫降下,最終戰馬會被這些漁網給束縛住……”
蒙毅一點點的說著。
這種戰法,在並州有過實驗,羽林騎就曾經吃過大虧,要不是典慶真的是強無敵,或許那一場演戲羽林騎就真的敗了。
“這麼陰險!”李信愣住了,可以想象到戰馬被漁網纏住腳步後的人仰馬翻的場麵。
而且還不是一開始就用強度韌性極高的漁網來限製騎兵的衝鋒,也就很難被發現,等到發現的時候,整支騎兵也都落入了陷阱之中,想撤都做不到了。
“不過我喜歡!”李信又是一笑。
兵者,詭道也。
隻有勝負,哪有陰不陰險!
隻要能贏,哪怕再陰險十倍又如何。
“除此之外,對上項藉這種猛將,漁網也很好用,一張又一張堅韌十足的漁網撒下去,不出十張,他自己就彆想再動彈!”蒙毅繼續說道。
當初他們就是這麼去坑典慶的。
隻可惜他們低估了典慶的力量和銅頭鐵臂,愣是來一張被撕碎一張,而且誰都沒想到典慶這種橫練高手,居然還陰搓搓的學了二夫人的火魅術。
所以漁網原本是能克製這種橫練高手的,但是卻對渾身冒火的典慶毫無作用。
“搞,搞起來!”李信笑了,連典慶和羽林騎都差點被這種陰險的戰法給車翻,項藉和騰龍軍團還能翻天了?
而楚軍騰龍軍團大營中,項梁也將項藉召回。
不召回不行,他們現在急需打開局麵,不然就是慢性死亡。
“叔父,不是我不想打開局麵,而是秦軍太惡心人了!”項藉有氣沒地方撒,隻能鬱悶的說著。
碰上盾衛這種純肉裝的戰士,就算換成並州血騎也未必能有建樹。
更何況這幫筆明明能跟他們貼身肉搏,卻偏偏還要依托陣型陣地!
項梁歎了口氣,其實也不能怪項藉,他自己也有很大的問題。
項藉和騰龍軍團的精銳騎兵本該是能作為奇兵支援其他戰場,打開局麵。
可惜他卻不能將騎兵的優勢發揮出來,一開打就被秦軍給坑了,被盾衛纏上了項藉,使得項藉想退也退不了。
這不是項藉的錯,而是他這個主將的問題。
兵種優勢發揮不出來,那是主將的問題而不是下邊將領的問題。
隻是項梁直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他們到底是怎麼一步步落入秦軍陷阱之中,被秦軍牽著鼻子走的。
李信太年輕了,他始終不相信自己是輸在李信手上的,從心底上就有些輕視李信和蒙毅這樣的年輕小將。
“我們對麵的不是李信和蒙毅,而是王翦和楊端和這兩隻老狐狸!”項梁強行給自己挽尊,“李信這小將從出道以來就以奇著稱,但是這一戰卻是以煌煌大勢壓人,這種戰法隻有王翦那個老家夥最為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