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義兄,你莫要跟那家夥比什麼國家策論,咱們這可是文會,自然比個詩歌更為妥當咯。”
“子義兄的白話文詩歌可是一絕啊,那家夥肯定比不上。”
“對對對,說什麼勞什子國家策論,咱們不談國事隻談文雅。”
......
革新派的人群之中這種言語又開始傳播起來。
老先生們頓時坐不住了,當下就有暴脾氣的跳起來,指著對方說道:“你們這些人哪裡還有讀書人的樣子,比完這個又要比那個,見都比不過又要比詩歌,怎麼不比生育下崽乎!”
“你這個老頭子!”
“要打架嘛!信不信我現在就躺下?”
就算是文化人,掐起架來也一點不比小混混鬥毆文明,隻是這用語稍微委婉一些罷了。
而在聽到詩歌的建議之後,徐子義是有些猶豫的,接連的失敗下,他已經怕了,隨即抬頭看到不遠處的包國維。
包國維則是露出微微一笑,人畜無害的樣子,臉上好像在說。
伱來啊,打不死你。
這下子,徐子義再也忍不住了,氣急攻心,一口老血差點就吐出來了。
“比你嘛個六兒啊!不比了!”
一氣之下,他連杭城的本地臟話都崩了出來。
他甩手就朝著大門離去,既是為了發泄,也是為了下個台階。
革新派的眾人原本還咄咄逼人,一見這情形頓時啞火了。
“子義!你去哪裡?”
可徐子義根本不理會他們,在他心中隻覺得,如今在這裡待下去恐怕會更為丟臉。
革新派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每個人就像是失去將軍的士兵一般。
“子義他輸了?”
這時,才有人真正願意承認,徐子義今晚是徹徹底底地輸了。
隨後他們轉頭看向包國維,此刻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現在竟然有那麼一些恐怖?
“這個魏俊明,到底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可還未來得及感慨呢,門外突然傳來看門王小二的喊聲,他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褚先生來了!褚先生來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都從包國維的身上消失了,隨即將目光投向了門外。
隻見得門外走來一名神采奕奕的老人,他留著一捋黑白相間的胡須,身材瘦削,但腳步間帶著風,一副黑框眼鏡也遮不住眼神中的和藹可親。
包國維遠遠看著這位老人,他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走入文會之中,身上散發著一股子氣勢,但卻沒有任何的壓迫感,配上臉上的笑容,更像是一個普通的鄰家老頭。
他就是今天最大的人物?
褚先生?
這個時候,徐子義剛剛快步走到門口,迎頭就撞見了褚先生,不由得身子一震說道。
“褚....褚先生,您來了?”
“子義啊,這是怎麼了?隨意動怒可不是個好習慣啊!”褚慧僧笑著問道。
蔡椿壽也早就注意到了正主的到來,他拉住包國維說道。
“來,俊明啊,咱們這場文會,章先生和褚先生是一定要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