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季的心忐忑地跳動,告彆爺爺,進軍實驗。我們學校是小學和初中並存的,兩邊各有一個大操場。令我猶為思念的是小學操場四方的花壇,最北邊那個最不同,它的前麵的牆上寫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紅色大字,下麵是一塊小平麵,兩邊是斜梯,校園生活最喜的便是大課間和中午的那一段長時間,能夠獨自坐在那賞花。學校雖然老舊,卻栽了諸多桃花,梨花,李子花。草沒住了小小昆蟲,下麵彆有一方天地。
喜歡的女同學近在咫尺遠在天涯。多想自然地與她做孩童遊戲,雖有心然不敢為之。眼睜睜看著她成為彆人囊中之物。去食堂的路上我碰見郭錢,他身上戴的稀奇玩意兒吸引著他的小弟,他今年原該上六年級,但是留級了。仗著自己家財萬貫,欺壓同學,手下還養了一幫狗子。
午後花壇,閒來無事,偶然間翻出昨日塞進書包的《理想國》,便打算探一探究竟。我橫豎看,正反看,看了二十來分鐘,隻知道有幾個不愛說臟話的人在吵架。我手托著臉,側躺在平地。前方路過一個男生,看樣子是高年級的,腋下夾著本厚厚的書,長發生得飄逸,足有一米六之高,身子十分瘦,眯著眼好像要睡著了,轉頭看了我一眼,他原要踏出去的步伐被強製收回。
“同學,你這讀的是?”
“《理想國》。”我指了指懷中之物。讀書確實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好吧朋友,我覺得你現在是讀不懂他的,要不要我們換著看,我這本《基督山伯爵》很適合你。”說著他把夾著的那邊厚書取下,遞到我麵前。
雖然我平時喜歡到村裡串門,但那隻是爺爺帶我熟悉了他們,事實上我是個內向的人,所以我不好意思拒絕他。交換書籍後,我望著這本厚了兩倍的書,心裡覺得不錯。他又說道:“對了,我叫上官墨,我是六年級三班的,你要是想換回來了可以來找我。”
我點頭嗯了一聲,後麵又走來一人,我找不著合適的詞,隻能稱他為一個“巨大”的年輕人。二人長相極似,我便問道:“這是你哥嗎?”
“對,他叫上官水。”他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