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就是王華無疑了。趙隊回到警局,坐在被五花大綁的王華前,點了支煙,叼在嘴裡問:“說吧,怎麼殺的,時間地點,單獨作案還是團夥,交代清楚,從輕發落。”他的話威嚴無比。
“冤枉啊,我什麼都沒乾啊,我都不知道袋子裡裝的是哪個,一定要明查啊警官!”王華的話帶著哭腔,聽起來不像假的。但是趙紋忠轉頭就走了,獨留王華哭訴著。 嘴裡小聲念叨著:“不承認。哼,等著吧……”
而王華家發生的一切被藏在地下室的王六子聽地一清二楚,等到上麵沒聲音後,王六子輕步打開一個暗門,抖落的灰塵嗆到了他,但為了防止被上麵看守的警員聽見,他忍到關上了暗門才開始狠命地咳嗽。他提著燈走到了裡麵,內室逐漸寬廣起來,隨後王六子這翻翻那找找,累的滿頭大汗。
“這老頭藏哪了?”王六子顯然有點生氣。
忽然他眼前一亮,高處一個精致的落滿灰塵的小盒子吸引了他,王六子跳起來夠了幾次才把它掃下來,“老爺子,想不到吧,你藏的東西終於還是到我手裡了。”他兩眼放光,打開了盒子,他詫異地掏出一遝小值紙幣,扔在一邊,在盒子裡摸呀摸,終於,在一堆廢紙下,他摸到了一塊硬物,涼涼的,他知道他找到了,忍不住地笑出來,隨著他把三根金條依次搬出來,臉上的喜悅再也克製不住,他放聲大笑,淩亂的長發遮住了嘴角,他跑來跑去,一頭栽倒在廢棄雜物裡,宛若瘋了。
此時正下午,我饒有興趣地讀著《基督山伯爵》,雖然語言對我過於雜長,但我依舊感慨著主人公的幸福和不幸,我多麼希望他能起來反抗啊。我合上書本,回到教室,厭倦地聽著教員毛介水的講課,此節是三年級上冊的《孔子拜師》,老師講完內容後就會跟我們講故事,這是我們課堂上最喜歡的部分,他說道:“同學們,孔子是我們中國古代的聖人,他呐,作為一代宗師,也會有老師,他自己也是個老師,包括我現在也是老師,但是我們是不同的。為什麼呢?彆著急,我先跟你們講,法律重要嗎?當然重要,但是在幾千年前的春秋戰國時期,中國各處發生著戰爭,什麼諸侯爭霸,齊桓公啊晉文公啊,反正是燒殺劫掠,無惡不作。那是的規則就是自然規則,弱肉強食,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等到戰國時一些思想覺悟的人才提起要管理社會,管理國家,其中孔子提出了以德治國,也就是說他在沒有法律規範的時候就教人讀書,這是什麼,是德,有教無類,跟我不一樣,我現在是作為教師的一個職業,按照法律規定的,履行我的義務。但是在那時還有一個人叫韓非,你們也許沒聽說過,他提出以法治國,建立中央集權。最後秦朝秦始皇他采納了韓非的思想見解,建立了中央集權製度,當了皇帝,非常有名的千古一帝,從此中國才算是進入真正的人類社會。不過在那時,法律隻是統治階級的工具,也就是說法律它聽皇帝的,為皇帝辦事,當時的法製是這個‘製’……”說著,他把“製”字寫在了黑板上,接著說:“而我們現在所說的法治,就是你們知道的那個,在現在,法律不是任何人的工具,它是人民的幫手,是社會的標尺。這是現代社會人類進步的標誌,所以同學們呐,生活在這樣的時代,一定要好好學……”
法醫鑒定出來了,刀上的血正屬於郭老五,眼球也屬於同一具屍體。隻是凶手佩戴了手套,並未留下指紋,監控也沒普及,按理說沒有證據定王華的罪,而且,眾人口傳的故事裡,王六子這個人去哪了?但趙紋忠管不了那麼多,召來薑嬸開庭,法庭上薑嬸明顯不如前日,說話支支吾吾。趙隊還以為是她見到了犯罪凶手,心裡緊張,安慰她說:“彆緊張,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行。”於是薑嬸照做了,不過卻刪改了一個片段,本來由王六子幫忙脫身變成了王華突然良心發現放了她。最終由於案件性質惡劣,一審判決王華死刑,立即執行。王華妻子無責任。
王華在委屈,害怕中走向刑場,隨著一聲乾淨利落的槍響,王華的生命終結了。王華的妻子哭的撕心裂肺,吐出無數臟話,卻實在令人心疼。
第二天,我跟隨爺爺去五叔的葬禮,磕頭時我儘力往棺材縫裡瞅,隻是太黑,啥也沒看見。雖然爺爺叮囑我不要亂跑,但因為貪玩,我吃完酒席後就跑向後山,我看見樹上有一個黑色袋子,於是我把褲子一擼,雙手懷抱大樹,拚命往上蹭,艱難地爬上後,我伸出手往袋子碰,卻因此差點滑落,我的心已經怦怦跳起來,我的下巴上,褲子上都沾上了樹的顏色,我再次把手一伸,夠到了,我便直接把它挑到地上,它卻順著坡滾落下去,我連忙下樹,趴在坡上一看,卻沒望著,可是後麵就是深山了,我於是惶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