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了,遠了遠了!”宋縣令平複情緒,急急說道,“裘老板,您這樣說就遠了,來,快請到內堂說話,容我將整件事跟您細細講來。這……這真的是一場誤會啊!”
“報……”
誰知,宋縣令這邊剛剛說完,之前那名去帶原告的衙役卻驚慌失措地跑進來,衝宋縣令稟報道:
“大……大老爺,不好了!那個老漢——死了!!!”
什麼!!?
整個縣衙公堂驀然安靜。
就在衙役稟報的時候,徐真正躲在某書案後麵看熱鬨。
當聽到如此驚人的消息後,也不由得楞在了原地……
……
一刻鐘後,縣衙南監大牢。
縣令宋知禮,捕頭程梟,眾捕快衙役,以及裘霸天等人全都來到這裡。
“這……這又是怎麼回事啊?”宋縣令焦頭爛額地詢問。
“不……不知道啊!”一名獄卒慌張說道,“剛才還好好的,誰知道就這麼死了……”
眾人連忙朝囚室裡麵看去,但見地上倒著一個人,正是那位狀告裘霸天的老漢。
他倒臥在地,身體扭曲,死之前似乎經曆過極度的痛苦。
程梟經驗豐富,率先衝進囚室,將老人的屍體翻轉過來。
“啊!?”僅僅看了一眼,程梟便緊鎖眉頭,轉頭看向了縣令宋知禮,眼神變得異常複雜。
“怎……怎麼了?”宋知禮察覺異樣,忙問。
程梟還是沒有回答,臉色卻變得極為難看。
“哎呀,到底怎麼了!”宋知禮大急,“快說啊!”
“是……中毒!”程梟極為小聲地說道,“是中毒。”
“啊!?”
宋知禮感覺一陣眩暈,頓時後退數步,險些栽倒。
人群中,徐真透過縫隙看去,果然看到老漢麵容扭曲,嘴唇發紫,的確是明顯的中毒跡象。
誰也沒想到,短短幾個時辰,老漢竟然被人毒死在縣衙大牢之中!
怎麼會這樣?
徐真這才明白,剛才為什麼程梟會用那種眼神看向宋知禮。
他顯然在懷疑老漢是被宋知禮派人毒死的,這樣一來,老漢死無對證,也就無法再告裘霸天。
可是……從宋知禮現在六神無主的樣子來看,卻並不像知情的樣子。
況且,就算宋知禮真的想弄死老漢,也不應該讓他死在縣衙大牢,這不是引火上身嗎?
再說,這麼短的時間,宋知禮尚無法確定案子原委,又怎麼能替裘霸天殺人滅口呢?
到底是誰殺了老漢?
“真是晦氣!”這時,裘霸天不耐煩地甩了甩身上泥汙,衝宋知禮說道,“我說縣令老兒,這件事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可彆怪我跟你們衙門過不去!”
“這……”宋知禮已經徹底懵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真是莫名其妙,哼……”裘霸天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轉身對自己手下招手,“走吧,萬花樓那幾隻小金絲貓還等著我呢!”
說完,他便帶著家丁們朝牢外走去。
按道理講,裘霸天與眼前的案子有著重大關係,應該留在衙門接受審查。
然而,宋縣令與眾衙役哪個敢攔?隻能眼睜睜看著裘霸天大搖大擺地離開大牢。
嘖嘖……
望著裘霸天離開的背影,再看看囚室裡老漢的屍體,徐真的眉頭緊緊蹙起,愈發感覺這件案子很不尋常。
而下一秒,徐真心裡卻咯噔一聲,忽然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哎呀!
既然老漢被人毒死在大牢,那……老漢的女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