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厚祿想到什麼,問道,“關於李老漢中毒的事,查出來了嗎?”
聽到這裡,程梟二人頓時無奈搖頭。
“已經用過刑了,那兩個獄卒什麼也不肯說,”程梟說道,“我們打算,查查他們兩個的人際關係再說。”
“嗯,”宋知禮先是點頭,繼而歎氣,“唉,我感覺,我們很快就得做出重大決定了!”
宋知禮所謂的重大決定,自然是指拘捕裘霸天,這是提醒程梟要儘快做好準備。
“對了大人,”程梟想到什麼,問道,“我剛聽說,魏玉郎的府上出事了?怎麼剛才進來時,聽到很多人都在議論徐真呢?徐真……又怎麼了?”
“哎?”聽到此話,宋知禮急忙看向陳厚祿,問道,“徐真人呢?”
“是啊,”陳厚祿攤開雙手,“我也沒留意呢,他又去哪兒了這是?”
……
永安街。
午時過後,這裡的集市便不再熱鬨。
許多攤位已經收攤,行人稀少。
此刻,徐真坐在牌坊下的台階上,望著冷清的街道發著呆。
雖然,他現在來這裡是為了查裘霸天的案子,但腦子裡想的,卻依然還是魏府裡發生的事情。
難怪這個魏玉郎被列為延平縣四大惡人之首,看著斯斯文文的,內心卻如此偏激狠辣。
由此看來,他與那位魏夫人並無感情,隻是把魏夫人當成了自己報複發泄的工具。
不過,冥冥之中自有因果,正因為他縱樂無度,才導致他喪失生育能力,無法完成生兒子的願望。
如今又慘遭喪女之痛,也算是得到了報應吧!?
想起來,魏夫人也挺可憐的,國也沒了,家也沒了,到今天才弄明白,原來導致她國破家亡的不是彆人,竟然就是她的丈夫。
這種打擊本就太過傷人,如今又淪為階下囚殺人犯,不知道,這位昔日的羅摩公主,最後會落一個怎樣下場?
當然,同樣可憐的還有那個丫鬟桑兒,自己明明很努力地活著,卻被家庭所累,最後還慘遭利用,丟了性命。
正因為感同身受,徐真才會向魏玉郎提出要求,讓他兌現魏夫人許給桑兒的承諾。
隻要魏玉郎給了桑兒家人補償,至少孩子不會死得如此不值。
其實,徐真心裡清楚,如果當時他強行要求魏玉郎替自己還清萬勝賭坊的債務,魏玉郎多半不會推辭。
隻要他一句話,自己便很有可能過上無債一身輕的生活。
然而,徐真不會那麼做,也不可能那麼做。
一來,他不想與魏玉郎這樣的人為伍。
二來,他要用自己的方法,去解決債務問題。因為崔嘯天這個惡霸,同樣令他不爽。
徐真知道,自己的力量十分有限,無法憑一己之力改變這個不公的世界,但鏟除這些為禍人間的惡霸,還是可以做到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