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東遊散人,”沒有被砸折腿的黑衣人說道,“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雇傭殺手,我們今天接到任務,要刺殺這棟宅子的主人……”
“你敢,你敢……壞了規矩可是要死全家的……”誰知,那個被砸折腿的黑衣人反而依然強硬。
啪!
結果,沈玉一個大耳刮子上去,瞬間將其扇暈。
雇傭殺手……
徐真緊鎖眉頭,怎麼也想不到,會冒出雇傭殺手來。
“你知道這宅子的主人叫什麼嗎?”徐真問。
“姓徐名真,就是你,”黑衣人回答道,“我們得到的畫影特征跟你一樣。”
“誰,”徐真又問,“是誰雇傭你們殺我?”
“這個我是真不知道,”黑衣人說道,“我們級彆低,是不可能接觸到雇主的。”
“胡說,”沈玉單手舉起那塊石頭,瞄準黑衣人的小腿,“我的力氣可比師兄大多了,一下保你變成瘸子!”
“彆,彆彆彆……”黑衣人連忙擺手,“你們要是懂得東遊散人行規,就知道我說得不假了。
“你們沒有猜錯,我們每次行動都是三人一組,陸續動手,這樣就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逃……逃掉的那個是我們上級,隻有他知道是誰出錢做的這單生意。”
“那你們上級在哪兒?”沈玉將偌大的石頭在此人眼前搖晃,嚇得此人臉色刷白,趕緊說道,“我們都是單線聯係的,彆說我不知道他在哪兒,連他的名字我都不知道啊!”
“嘿?”沈玉小嘴一撅,“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是不是?”
說著,她舉起石頭,竟然真的要砸下去。
“慢!”
徐真眼疾手快,趕緊攔住,讓她把石頭放下。
謔……
徐真這個後怕,要是沈玉真的砸下去,這黑衣人說不定就掛了。
“我已經犯了大忌,是怎麼也活不成了,”黑衣人說道,“我不會騙你們的,我真的不知道雇主是誰,也不知道上級是誰。”
“好,我信你,”徐真冷冷說道,“那我問你,你們是什麼時候接的單?”
“很急,”這一次黑衣人沒有猶豫,直接回答,“傍晚十分才接到的單,晚上就要動手,這樣的單子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哦……
徐真心裡暗暗思忖,似乎已經領悟了什麼。
“那麼……”他又問,“接我這一單,多少錢?”
“五十兩銀子,”黑衣人示意了一下昏死的同伴,“我們兩人分,至於上麵賺多少,我們就不知道了!”
“靠……”徐真罵道,“等於才二十五兩,我也太賤了吧?”
“師兄……”沈玉不明所以,問,“你這是惹著誰了啊?這麼大的仇,至於雇殺手嗎?”
“行了,”徐真拍拍手上的灰塵,站起來說道,“就審到這裡吧!”
“哎?”沈玉瞪大眼睛,“什麼啊?咱們什麼都沒問清楚呢,怎麼能不審了?”
“我是說,”徐真更正道,“咱們把他們捆起來,明天扭送到衙門,交給衙門處理吧!雖然我是受害者,但咱們身為捕快,還是要秉公辦理,不能用私刑呐……”
“……”沈玉無語,心裡說話,腿都被你打爛了,還不叫用私刑嗎?
“什麼?捕快?”黑衣人則異常震驚,“你們是捕快?”
“小玉啊,”徐真衝沈玉抱拳,“這兩個賊人武藝高強,雖然已經重傷,但我還是怕搞不定他們,所以你能不能留在我家幫我看著他們,同時也算做個見證?”
“沒問題!”沈玉爽快答應,“交給我吧!就算你不說,我也打算這麼做呢,”說著,她湊到徐真耳邊小聲說道,“彆忘了還跑了一個呢,難保那家夥不會殺回來救人嘛!”
“對對對,”徐真舉起兩隻手的大拇指,為沈玉點讚,“還是師妹想得周到,那就有勞師妹了!”
“好嘞!”
沈玉最喜歡聽的就是讚賞,當即更加興奮,先是找來繩子將兩名殺手五花大綁,然後又給受傷的黑衣人進行簡單包紮,最後將他們拖去前院客廳,將二人結結實實地綁在了柱子上……
就在沈玉折騰兩名殺手的時候,徐真卻沒有離開祠堂,而是站在供桌前麵,思考著一件事情。
儘管殺手沒有供出主要信息,但徐真卻已然猜到真相。
那個雇傭殺手刺殺自己的不是彆人,必然是縣令——宋知禮!!!
看來,宋知禮很可能已經知道吏部侍郎根本沒有落馬,反而正在等待升遷的消息了。
因此,他也已經察覺到信件有異,而且跟徐真有莫大關係。
由此一來,他更能聯想到,關於裘霸天被誣陷的案子,並不是徐真判斷失誤,而是徐真故意給他們設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