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老衙役都隻是聽說而已,那真正見過這所大相國寺的,恐怕不會再有。
如此一來,眾人更加好奇,不知道這位聲稱來衙門自首的僧人,為什麼要提這麼一座早已消失的古寺?
“那……”程梟看了一眼僧人,然後向老衙役問道,“那裡現在還有東西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老衙役說道,“水患過後,怎麼也會留下點廢墟吧?那個地方泥濘潮濕,路不好走,很少有人去那裡的。”
嘖嘖……
程梟咂嘴皺眉,頓時陷入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重視這件蹊蹺古怪的事情。
按理說,現在衙門正是最忙的時候,他不應該多管閒事,直接把和尚趕跑就好。
可是,這個僧人什麼也不肯說,還跟他們打起字謎,擺明了來者不善。
再加上他聲稱自己前來自首,自己彆再錯過什麼重大線索,萬一彆跟裘霸天的案子有關呢?
所以……
徐真看出程梟的心思,心想自己反正也不願再摻和裘霸天的事,倒不如主動請纓,去查查這個神秘僧人的意圖。
於是,他當即站出來,對程梟說道:“程捕頭,不如這件事,就交給我和沈玉來辦吧!我們去這個大相國寺看看?”
“行!”程梟竟然求之不得般地答應下來。
一個是他討厭徐真,不如眼不見心不煩;一個是沈玉經常惹禍,倒不如跟著徐真;還有一個,是徐真的確有夠機靈,讓他去查這件案子,比派彆人更加合適。
不過,程梟還是留了個心眼,又補充道:
“保險起見,還是讓傅賓也跟著你們吧!”
“這……”傅賓是一百個不情願,可程梟已經發話,他自然不敢抗命。
“還有老段,”徐真一指那位老衙役,“得讓老段帶路。”
“行,行,沒問題,沒問題。”老段趕緊答應,能為衙門立功,他求之不得。
於是,徐真一行四人即刻去往馬棚挑選快馬,要去尋找大相國寺遺跡。
就在他們即將離開之時,徐真聽到程梟又對兩名捕快下了命令,讓二人留在大堂,盯著僧人。
聽到此話,徐真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但見僧人依舊氣定神閒,宛若入禪。
和程梟一樣,徐真亦是早已察覺到這名僧人來者不善,似乎有著很強的目的性,所以自己不能放過任何線索,必須要找到這個大相國寺,看看此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世事無常,難以預料。
徐真萬萬沒想到,尋找過程竟然相當順利。
七裡澱橋頭溝這地方本就離縣城不遠,又由於正值冬天,潮濕泥濘的路麵已經上凍,還沒到午時,他們幾個便已經趕到目的地附近。
在當地經過一番打聽之後,他們直接從結冰的湖麵上穿行幾百米,便非常順利地找到了大相國寺的廢墟。
廢墟裡隻剩下殘垣斷壁,到處長滿蘆葦雜草。
“這……”沈玉眼望四周,不免大為失望,“這破地方,能找到什麼呢?那和尚不會是誆騙我們吧?”
“彆看隻剩下廢墟,”傅賓翹首眺望,“這地方可是不小啊?”
“對,”老段說道,“我聽父母說過,這相國寺是皇家寺院,規模自然小不了。”
“既然如此,”徐真說道,“咱們就分頭找找看吧!”
於是,四人分散開來,進入廢墟搜索。
誰知,這一次搜索更加順利,他們才剛分開不久,便聽到草叢裡傳來沈玉的喊叫聲:“徐師兄,你們快過來啊!快來啊,我……我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