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屋漏偏早連陰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呐!”南監大牢門外,縣丞陳厚祿衝著徐真歎息道,“萬一宋大人的家眷真的被和尚劫持,那後果可就太不堪設想了。”
原來,徐真將突破口瞄準了陳厚祿,他看到陳厚祿從監獄外麵匆匆走出,便直接上前詢問案情。
陳厚祿畢竟不像宋知禮與程梟那樣對徐真充滿成見,當即毫不設防地把來龍去脈講給了徐真聽。
或許在陳厚祿看來,徐真才是那個能真正解決危機的人吧?
“陳大人,”徐真忙問,“那和尚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找這三個人報仇?”
“那和尚應該是齊家的人,他是為了一樁案子前來報仇的。”陳厚祿回答道,“那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但給我的感覺,那案子好像也沒什麼毛病吧?”
“齊家?”徐真又問,“那到底是一樁什麼案子呢?”
“哎呦,這案子可就大了!”陳厚祿看看四周無人,小聲對徐真說道,“那可是咱們延平縣迄今為止最轟動的案子呐,你肯定聽說過的,就是那樁少女連環殘殺案,也叫鬼麵殺手案嘛!”
什麼?
少女連環殘殺案?
鬼麵殺手?
徐真連忙搜尋記憶,竟然真的找到一些相關信息。
“短短三個月,”陳厚祿悵然回憶道,“死了六名少女,死得那叫一個慘呐!強暴、殺人還不行,還得把人家臉都給毀了,唉……
“一開始,咱們衙門的人都管這個人叫毀麵殺手……可不知怎麼傳的,傳來傳去就都把此人稱為鬼麵殺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凶手帶著鬼麵具呢……”
喔……
徐真驚悚,他的記憶裡,隻知道那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並不知道太多細節。
“所以,這案子沒毛病啊?”陳厚祿似乎陷入自己的回憶之中,又道,“先不說人證物證,至少那齊大郎被抓之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類似案件嘛!不是他還能是誰?”
“齊大郎?”
“齊大郎叫齊雲方,這名字一輩子也忘不了啊,”陳厚祿說道,“他就是鬼麵殺手,當時這案子就是童縣令辦的,沈玉他爹抓的人。
“還有啊,劉三洋和盧玉勝都是證人,一個看到齊大郎家裡有被害人的衣物,一個看到齊大郎曾出現在案發現場,身上還有血。
“對了對了,審案時我也在,”陳厚祿擺手,“那齊大郎供認不諱嘛,真不明白,這和尚要報什麼仇?”
哦……
徐真這才明白,和尚八成是齊大郎的親人,他認為齊大郎是冤案,要為齊大郎找回公道。
現在,他害了童縣令,又殺了兩個證人,那麼……
哎呦!
徐真突然咯噔一聲,忙問:“您剛才說,是沈老捕頭抓的齊大郎?”
“哎呦?”陳厚祿一拍腦門,跺腳說道,“壞了,我怎麼把這事忘了,他莫不是也對沈老捕頭下手了吧?”
不好……
徐真亦是大感不妙,因為沈玉最近幾晚都在自己家睡的,他家老爺子到底是不管她,還是……已經遭遇不測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