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真滿臉賠笑,二新更是得意,當即指著徐真的鼻子喝道:
“你小子越來越不老實了,怎麼……才當了幾天捕快,便覺得自己了不得了嗎?告訴你,在崔爺那裡,你連屁都不是!這都月末了還不還債,你當我那些豬血是白潑的?”
“剛……”有夢怯怯地指著二新腰間的錢袋,哭訴道,“剛才已經全都給你們了,你們還要搶我玉佩,嗚嗚……”
有夢的玉佩,是當年徐氏夫婦收養她時,她身上攜帶的唯一信物。雖然本身價值不高,卻被有夢視若珍寶,從不離身。
“這點兒怎麼能夠?”二新掂量著錢袋,陰惻惻地笑道,“你們衙門捕快有跑腿費,難道我們就沒有了嗎?我們哥幾個費乞白賴(方言)地跑到你這兒收債,你還不表示表示,你過意的去嗎?”
說完,眾打手哈哈大笑。
“已經……已經多給了,”有夢不服氣地爭辯,“還不行嗎?”
“不行,當然不行了!呦呦呦……”二新瞪著有夢說道,“徐真呐,你這小媳婦挺梗啊,用不用我們哥幾個幫你調教調教?”
嘿嘿嘿……
眾打手望著有夢的清麗臉蛋,發出不懷好意的陰笑。
“二新哥,”徐真趕緊擋在有夢身前,說道,“彆跟一個女娃娃一般見識!我知道這次是我交晚了,是我不對,這樣吧……”
徐真從袖兜裡取出幾塊碎銀,遞到二新手中。
這些都是舅舅仉霖前幾日偷偷塞給他的。
“二新哥,”徐真說道,“弟弟這裡手頭緊,暫時隻有這麼多,這樣吧,下個月你再過來,我一定多準備點兒,好好孝敬哥幾個,如何?”
“哼!”二新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將銀子拿在手中,“這特麼還像句人話!但是,你剛才摔我一個跟頭,這筆賬又怎麼算呢?”
“哎呦,這個算弟弟眼拙了,真沒看清楚是你呀,”徐真說道,“這樣,下個月,你看弟弟的誠意,單獨再孝敬你一份,這樣如何?”
“行啊,徐真,”二新咧著嘴,看了徐真一眼,說道,“看來你小子終於上道了,行,那我就看看你的誠意到時候能不能讓我滿意了,我可警告你,你要是食言,哼哼……”
說著,他邪異地看了有夢一眼,威脅道:“我就隻能動你這位水靈靈的小媳婦了!”
聽到此話,有夢嚇得打了一個冷顫,緊緊拽住徐真衣角,儼然已經害怕到了極點。
“沒問題,沒問題,”徐真說道,“我保證說到做到,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
誰知,徐真這一笑可不得了,竟然笑得沒完沒了,癲狂邪異,讓二新等人看得不明所以。
“你笑得……可真假啊!”二新說道,“麼德連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沒事沒事,嗬嗬嗬嗬……”徐真笑著說道,“我就是剛才突然想到,你說將來會不會有那麼一天,咱倆換個位置,我找你二新哥催債,然後你來求我呢?嗬嗬嗬……”
“……”二新臉色霍地一沉,當他看到徐真繼續癲笑之後,這才意識到徐真可能是開玩笑,於是也跟著笑道,“好啊,哈哈哈,你小子還真敢想,但我告訴你,你想多了,永遠也不會有這麼一天!”
“是是是,”徐真點頭哈腰,“我也隻是想想而已,二新哥,您放心,下個月日子一到,我就主動給您把銀子奉上,不用您再浪費腳力了!放心吧……”
“哼!”二新又哼了一聲,這才帶著一眾打手,洋洋得意地離開徐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