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程捕頭,”沈玉趕緊迎上來,焦急說道,“我們也正在找啊!徐師兄……他不見了!”
“什麼!?”宋知禮先是一愣,繼而看向程梟。
程梟趕緊聳肩,表示跟自己無關。
“昨天一天就沒有看見人影,”沈玉說道,“昨晚我等了一晚……哦不……昨晚他也沒有回家,現在也沒來衙門,我真擔心他啊,不會是遇到那些東遊散人了吧?”
聽到東遊散人這個詞,宋知禮臉色微微一沉,然後趕緊喊道:“傅賓,小林子呢?”
“在!”
人群中,頓時站出兩個小捕快。
“不是讓你們盯著他的嗎?”宋知禮吼道,“人呢?”
“這……這個嘛……”傅賓與小林子麵麵相覷,冷汗直冒。
看來,宋知禮為了避免二次上當,早早派了這倆人盯著徐真,隻可惜所托非人,這倆人怎麼可能盯得住徐真呢?
“廢物,廢物!”宋知禮狠狠罵道,“你們現在還愣著乾什麼?趕緊給我去找,把徐真找回來!”
“是!”幾名捕快趕緊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準備去找徐真。
然而,他們剛跑到門口,卻碰到了老捕頭沈名臣。
“哎?怎麼了這是?”沈名臣納悶,“他們乾什麼去?”
“爹?”沈玉趕緊迎上,“你怎麼來了?”
“嘿?真是有趣,”沈名臣說道,“不是徐真請我來的嗎?到底找我什麼事啊?”
一聽徐真二字,幾名捕快趕緊刹車。
“徐真?”沈玉忙問,“他……他什麼時候請你過來?”
“就是一大早啊?”沈名臣說道,“他去咱家找我,要我這個時候來衙門一趟,說有事跟我商量,他……人呢?”
這時,沈名臣看到宋知禮,急忙打過招呼。
然而,宋知禮尚未回禮,一名南監大牢的獄卒便忽然跑來,對宋知禮說道:“宋大人,您在這裡啊,徐真喊您,請您到大牢去一趟!”
“什麼?”宋知禮納悶,“大牢?”
……
同一時刻,幽暗的牢房中,徐真近距離站在被鐵索纏繞的齊雲正麵前。
大和尚自然毫無怵意,依舊用那種能殺人般的凶戾眼神,眨都不眨地瞪著徐真。
“齊雲正,”徐真與和尚對視良久,這才出聲說道,“七天了,還不準備說嗎?宋大人的孩子要是死了,恐怕對你也沒有好處吧?”
“說?”齊雲正眯起眼睛,“你讓我說什麼?”
“是啊,”徐真退後一步,幽幽說道,“當我們明白了你的來意之後,似乎你的所作所為也都變得合情合理了!
“因此,”徐真揚起嘴角,“我們也全都忽略了一個其實很不合理的地方。”
“哦?”齊雲正問,“哪裡?”
唰……
徐真將那三份認罪血書展開,指著血書說道:“童縣令的口供字數最多,卻比那兩份寫整齊得多,但上麵還是出現了塗改。
“這說明什麼?”他自問自答,“說明童縣令的口供被你們謄抄過,但還是抄錯了,這上麵一定少了某些東西,某些重要的東西!”
聽到徐真的說話,齊雲正的眼神忽然變了,顯然被徐真說中。
“那個被我們忽略的不合理的地方,”徐真又道,“就是你的——自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