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非得死咬著李四雄不放,恐怕會適得其反。
“齊雲正,”這時,宋知禮轉身衝和尚說道,“你剛才可是聽得真真切切,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全都做到了,接下來,隻要本官在位一天,便一定會替你大哥平反!
“所以……你也要信守承諾,快快告訴我有文和有容的下落啊!”
“宋大人!”驀地,齊雲正竟然噗咚一聲,雙膝跪倒在宋知禮麵前,萬般激動地給宋知禮磕了一個響頭,“請受小僧一拜,宋大人不畏強權,浩然正氣,真乃當之無愧的青天大老爺。
“您的大恩大德,小僧今生無以為報,隻乞來世能銜環結草,當牛做馬,也要侍奉大人……嗚嗚嗚……”
齊雲正再也沒了昔日的鎮定自若,當場痛哭流涕,聲淚俱下。
“大哥啊,你終於可以沉冤昭雪了,嗚嗚嗚……”
“這……”宋知禮卻是急得跺腳,趕緊催促,“報答倒是不用,你隻要快快還我兒女來啊!”
“小僧實在慚愧,”齊雲正說道,“用如此卑劣手段要挾大人,還望大人莫要責怪,您放心,貴公子與小姐都挺好的,他們就在……”
結果,齊雲正剛剛抬起手臂,從衙門外赫然又衝進一群人來。
一看到進來之人,宋知禮登時麵色一緊,大感不妙。
為首的兩個人,正是司馬信與蔡金,其他人都是他們的手下。
而與往日不同的是,在司馬信與蔡金中間的C為上,竟然又多了一名身穿棗紅色官服的朝廷官員。
此人五柳長髯,麵如冠玉,儘管已過五十,卻格外精神。
“啊!?”
由於宋知禮曾經見過這名紅衣官員一麵,心裡咯噔一聲,頓時倍感絕望。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宋州最大的官,刺史——韓文韜!!!
沒想到,他還是親自來了!
“哎呀,刺史大人,”宋知禮急忙驚呼一聲,迎上去躬身施禮,“下官拜見刺史大人!”
啊?
其他人知道刺史駕到,亦是全都嚇了一跳,趕緊跟在宋縣令後麵施禮。
“這又怎麼啦?”誰知,刺史韓文韜一眼看到那些受傷的衙役捕快,以及散落一地的斷棍,當即皺眉問道,“你們延平縣衙是捅馬蜂窩的專家嗎?每天都是這樣雞飛狗跳的?”
“這……”宋知禮雖有心理準備,可聽到此話,還是不知所措。
“你就是宋知禮?”韓文韜打量了一下宋知禮。
“正是下官,”宋知禮急忙再次鞠躬,“不知刺史大人駕到,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要不……嗯……”他一指後麵,“這裡太亂,請刺史大人移步內堂訓話……”
“不用了!”韓文韜瞪了宋知禮一眼,質問道,“看來,本刺史的手諭在你這裡就等於廢紙一張啊!
“現在我親自來了,還不快快放人!?”
“啊?”宋知禮當即一個激靈,問道,“放人?放誰啊?”
“混賬,”旁邊的蔡金趕緊罵道,“你還敢在刺史大人麵前裝糊塗?你說放誰,你說放誰?當然是崔嘯天啊!”
“啊?崔嘯天?”宋知禮咽了口唾沫,用最孱弱的聲音,說出了最硬氣的話,“這可不行,崔嘯天不能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