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仆人阿盛駕駛馬車離開藥場村,留下一溜煙塵……
換上捕快公服的徐真,帶著女婢琴音繞過打群架的人群,來到孟少君家的大門前。
此刻,琴音外麵套上一件衙役公服,寬大的公服和她那嬌小的身體完全不搭,看著十分不倫不類。
但徐真不以為意,在來到孟少君家門前之後,他將大門關閉,然後把之前準備好的“封條”貼在了大門上。
封條當然是假的,是徐真剛才在車廂裡現寫的。
鬥大的“封”字歪歪斜斜,看著也是有點兒敷衍。
貼完封條之後,徐真轉過身來,麵向一眾人群。
打了這麼久,雙方早已鬥得兩敗俱傷,大多數人頭破血流,倒地呻吟,無法動彈。
“咳咳……”徐真咳嗽兩聲,然後提高音量,喝道,“各位,都差不多了吧?現在安靜一下,聽我說幾件事!”
啊?
眾人看過來,這才發現身穿捕快服的徐真,以及孟少君家大門上的封條。
與此同時,從對麵的胡同裡哆哆嗦嗦地走出三位老人,這三位老人便是村裡剛剛推選出來的裡正。
由於擔心有人獨斷專行,所以村裡一口氣選了三位老人,繼任孟智才的裡正職位。
三位老人之中還有一個熟臉,正是當初帶領徐真與李嬋兒三人進入孟少君家案發現場的那位。
他們自然都是認得徐真的,此刻一看到門上貼了封條,他們頓時意識到情況不對,趕緊過來詢問。
然而,現場還是一片混亂,受傷的人嗚呼呻吟,有不服氣的,竟然還在撕扯扭打著。
“喂!”
忽然,從徐真身後又竄出一個人來,正是孟少君的女婿——李謙!
這家夥心眼賊多,看到打起群架,他早早地躲進了胡同柴禾垛。
“你乾嘛呢?”李謙雖然也認得徐真,可一出場還是一副躁狂的模樣,喝問道,“誰讓你貼的封條?”
“你說呢?”徐真沒有正眼看他,仍舊麵向眾人說道,“當然是縣令大老爺下令了!”
“胡說,”李倩擼起袖子來到近前,好似瘋狗般地叫囂道,“這裡是我家,誰也不能阻止我繼承自己家的財產!”
說完,他竟然撲過去,伸手就要把封條撕掉。
噗!
結果,他才剛剛伸出手臂,大腿處便赫然中了一刀!
啊……
李謙發出慘叫時,這才看到用匕首捅了他大腿的人,正是徐真。
徐真毫不留情,匕首噗地抽出之後,先將李謙懟到門板處,然後衝著他的脖頸咽喉便一刀刺了下去!
篤!
匕首擦著李謙的脖子,釘在了門板上。
鋒利的刀刃刺破肌膚,李謙的脖子瞬間淌血,人也再不敢動,乍看上去,就好像整個人都被釘在門板上。
“李謙,伱好大的膽子!”徐真暴喝一聲,指著他的鼻子喝道,“衙門的封條都敢撕,活膩歪了嗎?”
“這……”此刻,李謙都快嚇尿,剛才捅過來的那一刀,怎麼看都是奔著他的小命去的。
而直到此時,他大腿上才傳來鑽心的疼痛,可他剛一矮身,便感覺脖頸處血液冰涼,便再也不敢亂動。
如此一擊,終於讓現場安靜下來。
人們全都震驚地看著徐真,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