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玉娘所說,早在很久之前,她便與孟慶喜的兒子孟智孝相知相識,並且相愛。
「……雖然說不上青梅竹馬,卻也算是情投意合,」玉娘講道,「孟慶喜家是跑運輸的,孟智孝經常跟著車夫們去我們村送貨。
「我娘家是開茶舍的,我偶爾去茶舍幫忙,而他們車隊每次都要從我們茶舍歇息,久而久之,便與他認識了。
「後來……隨著我們感情越來越濃,孟智孝便讓他爹找媒婆提了親,他家條件很好,兩個村子也不算遠,我家自是欣然同意。
「我見到親事訂了,便在一個雨天,禁不住他的誘惑,便把身子給了他……可……」玉娘眼神黯淡,歎息說道,「可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
「我也不知具體怎麼回事,那首富孟慶輝偏偏相中了我,非要讓我給他家的兒子孟智超做媳婦。而我父母,一見到大宗聘禮,便見利忘義,推掉了孟智孝家的提親。
「得知這個消息,自然如晴天霹靂!我不是沒有抗爭過,可……可我真的不敢說我已失身的事實。
「最後,我還是沒有抗爭過父母,隻能嫁給了跛腳的孟智超……」
「哦?」徐真暗自琢磨一番,問道,「那孟智孝是何反應呢?」
「他當然是急得瘋狂,」玉娘說道,「他本想找他爹和媒人來我家質問,可財大氣粗的孟慶輝早已給了他們補償,他爹也就不再追究。
「無奈之下,孟智孝半夜偷偷找到我,要我與他私奔。可……可我……嗚嗚……」
玉娘傷心落淚,梨花帶雨。
「我怎麼可能同意,然後……」玉娘說道,「孟智孝就罵我忘恩負義,貪圖富貴,罵得好生難聽。
「由於罵得太過激動,招來我的家人,這才氣鼓鼓地走掉……
「後來,我還擔心,他與孟智超同村,我大婚之日,他會不會過來搗亂,會不會把我們曾經做過的醜事當眾抖落出來,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極了……
「但是……我怎麼也想不到,他倒是沒有搗亂,但我家卻出了那麼大的事……嗚嗚……」
「那……這個孟智孝……」徐真故意拉了長聲。
「大人,不,不……」玉娘明白徐真什麼意思,當即搖頭說道,「我知道孟智孝也參加了婚宴,但他絕對不可能是下毒的人啊!」
「為什麼?」徐真問。
「最主要的一點,」玉娘說道,「就是他也喝了毒酒!他的臉也變得與孟智超一樣的,他也是受害者啊!」
是嗎?
徐真心頭一動,若有所思。
根據他前世的經驗,殺人行凶的目的無非就那麼幾種:圖財、報仇還有情殺,此案似乎已經可以排除前兩者,那麼……會不會是為情殺人呢?
好吧,是或者不是,那就要看看接下來的審問了。
不過,送走玉娘之後,徐真並沒有急於提審孟智孝,而是按照名單順序繼續詢問每一個人,同時也在暗暗摸查關於孟智孝的資料。
孟智孝如今依然做著運輸生意,手底下有一個馬車隊,專門負責給大戶們往各地運送藥物。
所以,他們家的生意全都依托售藥大戶,當初依托孟慶輝,後來依托孟少君,可如今孟少君一死,他們家的生意也暫時受到影響。
因此,孟智孝這幾天剛好閒賦在家。
根據其他村民所講,孟智孝少言寡語,老實巴交,彆看是經常跑外的人,卻幾乎從來不與他人起矛盾衝突。
不過,沒有不透風的牆,村裡人都知道他與玉娘的往事,隻是不知道當初他們便已經有了事實。
而且,根據小道消息,有人聲稱,見過孟智孝偷偷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