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早有準備,當即再次清清嗓子,竟然唱了首歌:
“我是一隻守候千年的狐,千年守候千年無助。情到深處看我用美麗為你起舞,愛到痛時聽我用歌聲為你傾訴……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海誓山盟都化作虛無……”
雖然是首女人歌曲,但徐真還是唱的異常婉轉悠揚,用心用情。
這首《白狐》果然見效,徐真剛唱到一半,便聽的石門內部傳來異動,緊接著石門便霍然而開。
“你這個失心瘋,”但見李嬋兒怒氣衝衝地從密室裡出來,指著徐真罵道,“還敢來折騰本小姐,今天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我……”
李嬋兒話沒說完,但見徐真掀開大氅,左手便赫然捧出一捧鮮花!
當然,這個時代沒有大棚技術,徐真準備的全都是梅花。
但他卻使用了現代的包裝技術,彩紙加絲帶,再加上紅、白、粉三種顏色搭配,噴上水,使得梅花嬌豔欲滴,特彆好看。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徐真不僅雙手奉上鮮花,而且還念了一句詠梅詩,然後說道,“傲骨梅花,與大小姐的氣質最搭!”
李嬋兒本想用拂塵教訓一下徐真,待看到這手捧梅花,然後又聽到如此意境深遠的詠梅詩後,一時間竟怔住了。
可以說,自從她認識徐真之後,就從來沒有準確預判過一次徐真的行為。
每一次,徐真都能讓她出其不意,反應不及。
見到此間情景,李嬋兒再一次生出了縱然擁有絕世武學,卻不能痛扁徐真的無奈感。
她有心一拂塵過去,把那鮮花打飛,可她偏偏又是一個愛花之人,而且徐真弄得這花,還真挺好看。
於是,李嬋兒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氣氛有點兒尷尬。
然而,徐真有備而來,豈能冷場,當即將鮮花插進屋內一個破損的瓦盆內,然後掀開大氅另一側,就像變戲法一樣,又掏出許多東西來。
“這個是人參,”徐真將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到桌子上,“給李鏢頭補補……”
“這個是產自西域薩裡國的熏香;這個是東海咲月國的水花胭脂;這是南洋的黑珍珠耳墜;這是祥雲記的糕點;還有燒雞,熏鳥蛋……”
這些東西,全都是前些日子魏玉郎送給徐真的,自然少不了稀奇的舶來品。
然而,看著桌子上不斷堆積的禮物,李嬋兒急促吸氣,雙手亦是越攥越緊。
“徐真!”終於,李大小姐受不了了,顫抖著揚起拂塵喝道,“你到底要乾什麼?”
看李嬋兒的樣子,似乎她下一秒便會一拂塵揮下去,就算不抽徐真,也必然要將那些禮品打飛。
然而,徐真的下一個舉動,再次讓李嬋兒沒下去手。
但見徐真掏出一張藥方,向李嬋兒說道:“大小姐,這個便是回魂丹的配方,或許對李老鏢頭的病情有所幫助。”
“什麼?”李嬋兒眉毛高挑,顯然不信。
“我之前雖然假扮羅公子,但並不是胡亂假扮的,”徐真說道,“這確實是回魂丹的配方,家師說此藥不用製成丹丸,隻需按照藥方熬製服下,便可固本培元,緩解病情。我們不妨……可以試試看嘛!”
說著,徐真將藥方雙手奉上。
“……”李嬋兒已然無話可說,但揚起的手臂,卻不得不再次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