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基於徐真的優秀表現,讓他更加對裘霸天的案子深信不疑……
魏玉郎吃過藥後,氣色明顯緩和了許多。
在魏夫人的攙扶下,他這才來到徐真等人跟前,說道:“真沒想到,咱們縣衙之中竟有如此奇人,真是我延平縣衙之幸啊!”
二位縣官趕緊頷首,以示讚同。
“這位小兄弟,”魏玉郎對徐真說道,“你幫我找出了害我女兒的凶手,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他日你若在延平縣遇到什麼難處,儘管找我便是。”
魏玉郎金口一開,頓時引來無數豔羨目光。
可以說,魏玉郎是延平縣最有勢力的一個,無論是權利還是金錢,都遠超另外三大惡霸。
所以,魏玉郎的這個承諾,從某種意義上講,可抵千金。
“多謝魏司丞,”徐真趕緊抱拳,謙虛外加客氣,“這都是卑職分內職責。”
其實,徐真現在便有難處,那就是欠下崔嘯天的巨額債務。
但是,徐真最懂人心,魏玉郎話裡說得清楚,“他日”二字便已明確表明,魏玉郎現在沒有心情還徐真人情。
所以,如果現在提出要求,隻能讓徐真自己難堪,而且多半還達不到目的。
況且,根據徐真了解,魏玉郎與崔嘯天關係密切,二人在多項買賣之中都有合作。
魏玉郎不可能因為自己一個小捕快,去得罪崔嘯天。
聽到徐真內斂的回答,魏玉郎滿意點頭,剛想再對兩位縣官說點兒什麼。
可就在這時,仵作已經匆匆趕到,不合時宜地詢問二位縣官,屍體現在何處?
一聽到“屍體”二字,魏玉郎的臉立刻沉了下去。
“哎呀!”陳縣丞反應迅速,趕緊衝那仵作喝道,“案子都已經結了,還驗什麼驗?趕緊滾蛋吧!”
“哦……”仵作被罵傻了,隻好唯唯諾諾地應聲,“是是是……”
說完,他逃也似地離開。
而就在這時,徐真腦中卻想到什麼,在經過短暫思考之後,他邁步到魏玉郎麵前,說道:
“魏司丞,請恕卑職冒失,卑職……”徐真假裝為難地說,“還真有一事相求,萬望魏司丞能夠出手相助!”
“哦?”
聽到這話,魏玉郎的臉變得更加陰沉,顯然感覺徐真有點兒不識抬舉。
“徐真,”宋知禮瞪了徐真一眼,斥責道,“你不要得寸進尺,魏司丞今日操勞過度,你有什麼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說完,他還衝徐真擺了擺頭,那意思讓徐真閃一邊去。
然而,徐真主意已定,當即毫不客氣地說道:“我聽說魏司丞向來一諾千金,想必不會失信我一個小捕快吧?”
“你!!?”宋知禮大怒,欲要發作。
然而,魏玉郎還是擺了擺手,衝徐真說道:“行,很久沒有聽到有人如此跟我講話了!好,你有什麼要求,說吧!”
“說出來怕丟人,”徐真則仍是一副窮橫的模樣,對魏玉郎說道,“還請魏司丞借一步說話吧!”
“你……唉!”陳厚祿連連歎息,心裡埋怨這個小捕快實在不識時務。
然而,徐真的話,已然勾起了魏玉郎的好奇,他真的跟著徐真去到較遠地方,想要聽聽徐真到底有什麼要求。
眼見其他人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徐真這才在魏玉郎麵前壓低聲音說道:
“魏司丞,待會兒就算那個丫鬟死了,你也要對外宣稱她還活著,還在搶救之中,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的死訊!”
僅僅一句話,便讓魏玉郎驚愕當場。
“你是聰明人,”徐真趕緊叮囑,“不要做出很吃驚的模樣,因為那個真正有問題的人,很可能就在你的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