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有些納悶,明明是不致死的病,怎麼上輩子許炮就突然沒了呢?
他回想著細節,先有病重,後有青狼幾條狗被騙走,許炮的心情肯定很不好。
而他之所以留在太平,目地就是為了狗。
現在狗沒了,他身體也動彈不了,那肯定是一心求死。
況且,徐寧上輩子擱醫院養病的時候,聽大夫們聊天說,有個老太太就是因為頸椎關節炎極其嚴重,再加上兒女不孝順,剛送進醫院兩天,頸椎壓迫血管誘發腦梗病逝了。
整不好許炮也是這樣。
想到這,徐寧眯著的眼睛舒展開。
“大爺,你知道我為啥知道蟒頭山有頭熊不?”
“為啥啊?”
“我聽我老舅說,而我老舅是聽楊東說的。”
“楊東?”常大年一愣,問:“他來咱慶安了?”
“嗯呐,前天來的,擱小賣店拐角跟常家兄弟嘮嗑來著,被我老舅聽著了,楊東告訴常家兄弟蟒頭山有頭熊,想讓他們去殺倉,完後三人平分熊膽。”
常大年聞聲頓時皺起眉頭,“楊東找那倆癟犢子殺倉?艸!”
李福強與王虎對視,兩人不著痕跡的瞅了眼徐寧。
心想,又開始了,兄弟這招真是一套接一套啊。
“大爺,那楊東咋知道山上有熊的呢?”王虎裝模作樣問道。
常大年拍著腿道:“肯定是他給許大炮遛狗的時候,青狼發現的唄!”
說到這,他緊忙一頓,隨即抓著徐寧胳膊,道:“小子,你明天有工夫沒?你跟我去許大炮家一趟。”
“啊?我倒是有空……大爺,啥事這麼著急啊。”
常大年說道:“剛才我聽你這麼一說,就感覺不對勁了。楊東為啥找那倆癟犢子殺倉?肯定是缺錢了!這小子也不是個東西,耍錢比你都狠,我怕他把許大炮的狗壓賭桌上,那特麼還讓我兄弟咋活?”
徐寧一愣,“那是得趕緊去告訴許炮,彆讓楊東使招給狗逗哧走。”
這時,李福強說:“逗哧倒好說,就怕落到心術不正的人手裡!”
常大年聽聞這話,頓感不妙。
那倆癟犢子可不是好玩應,萬一他倆耍錢給楊東做局下套,躥騰楊東把青狼幾條狗壓賭桌上,那就完犢子了!
“這話一點不差。小子,明天跟我去不?”
“行,大爺說啥是啥。”
常大年點頭:“好小子,明天我得勸許大炮將狗拿回來,可不能再讓楊東牽著了,這人沒個比準。”
李福強笑說:“可不是咋地,耍錢鬼就是不能信!我兄弟現在都不耍了,說啥我都信。”
常大年瞅著徐寧,也感覺他相當穩重準成。
今日前來,徐寧已經達成了目地,再繼續東聊西扯幾句,他們三人就告辭了。
出了常家院門,幾人走出去四五十米,三人才咧嘴大笑。
“兄弟,咋又擺常家兄弟一道啊?我瞅你這兩天防他們防的挺死啊。”
徐寧說:“這倆玩應沒一個好揍,但凡有一點苗頭,我都得出手給他們按死。”
“按死就對了!這倆憋羔子才壞呢,瞅瞅給常大爺都氣成啥樣了,這麼多年還不解恨呢。”
“嗯呢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