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劉平安沒有走,而是一個人住在了醫院附近的賓館。
張琳並沒有來找他,留在了自己的宿舍中。
第二天一早又到病房幫忙,三個人共同護送著楊娟進了手術室。
直到兩個多小時的手術順利結束,一直把麻藥昏迷中的病人弄回了病房,已經是接近中午了。
好在手術很是順利,張琳因為是本院實習的學生,跟科室的老師比較相熟,也托老師幫忙看了看切出來的‘東西’。
“應該是良性的,不像是壞東西。”老師用鑷子來回夾了夾托盤中的取出物,說道:“不過最終還是得看病理結果。不用太過擔心。”
作為醫生,多年的工作經驗讓他們養成了一種自我保護的習慣,那就是什麼話都不能說太滿,以免被彆有用心的病人當作倒打一耙的‘證據’。
但因為張琳是本院的實習學生,負責操刀的老師就沒有那麼多戒備,也是多說了幾句。
簡簡單單幾句話,讓所有人的心都放鬆了不少。
中午又在醫院食堂簡單打了點飯菜,吃過之後,張琳就出來送劉平安坐車回安河了。
張守成因為要留下照顧自己的妻子,就在病房門口跟這個小夥子道了彆。
“回去好好乾吧,既然決定了,就彆退縮。”
“知道了,叔叔。您放心吧。祝阿姨早日康複,我有時間還會過來看望阿姨的。”
張琳把劉平安送到了大巴車的始發站。
兩件大事都落了地。一來自己媽媽手術順利,預後良好;二來初次見麵也是沒有什麼大波折,張琳的心情比前幾天好了很多。
“我覺得我爸對伱印象不錯哎。你是怎麼做到的?”站在擁擠的等車人群中,張琳笑著對劉平安說道。
“就是說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我確實比較優秀呢?讓叔叔對我有了信心呢?”劉平安假裝驕傲的揚起了頭。
“少臭美啦。到了記得告訴我。”張琳看見大巴車緩緩進了站,踮起腳尖,柔軟的嘴唇輕輕印上了劉平安的唇。
儘管周圍等車的人很多,今天這好看的姑娘還是放下了矜持,奉獻上了自己的香吻。
很軟,很香甜。
人群開始挪動上車,兩個人不得不結束這甜蜜的片刻。
劉平安擠上了車,從靠窗的位置向外看去,張琳眼巴巴的站在車下,對著他揮手告彆。
車子啟動了,靚麗的身影消失在車窗中。
劉平安舔了舔嘴唇,再次回味這美好的滋味。張琳的味道仍然縈繞在鼻尖。
...
回到安河縣城,還不到下午三點鐘。
劉平安照例攔了個出租車往項目趕。下午四點有一個生產例會,還在等著他回去主持。
由於孔雀宮項目地處安河縣城的邊緣地帶,開發商修了一條臨時道路,彎彎曲曲的通往開發中的小區。
道路並不寬,僅容得一輛車通過,目前隻是作為施工車輛通行使用,後續正式的市政道路仍在規劃批複中。
這條路,已經是通往項目的唯一道路了。
在離項目部還有不到一公裡的地方,行駛中的出租車突然停下了。
“怎麼了師傅,怎麼不走了?”正在低頭給張琳發消息報平安的劉平安抬起頭問道。
“你看,過不去了哎。堵上了。”出租車師傅手指著前方,“奇怪咧,昨天過來拉活還沒有這個呢。”
劉平安順著師傅的手指方向看去,一台大挖機橫亙在路中央。
突兀的把道路截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