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男孩拍了拍他的肚皮,然後關上了門。
“呼!”
劉正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要是他沒有發現第一份大腸刺身的漏洞,估計現在已經死了吧。
在熊貓男孩的麵前,劉正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家夥,很恐怖。
劉正舉起觸手,擦了擦頭皮上滲出來的體液。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熟悉的植物腐敗的氣味讓他漸漸冷靜了下來。
“有點膨脹了啊。”
劉正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以為隻要不作死,自保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現在看來,他還差得遠。
回到小區門口,保安還在崗亭裡抽煙。
看見劉正出來,他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就不理會了。
劉正也沒再過去撩閒,徑直向外麵走去。
路過門口的景觀石時,突然,一蓬亂發從陰影中爆射而出。
“就等你了。”
他心中冷笑。
他不是煙民也知道,三根煙是給死人抽的。
劉正毫不猶豫地使用了滑板鞋,他的身形瞬間化作一團幻影,出現在一百米外。
一條血色的道路從小區門口一直延伸到他的身下,無數的血肉碎屑鋪在路麵上。
“嘶!”
劉正看著自己被腰斬的下半身,倒吸一口涼氣。
切口乾脆利落,比截肢電鋸切出來的還利索。
可惜被地麵磨損得太厲害,不然都能當手術教材了。
不光是下半身,他所有的觸手也被切斷。
看得出來保安吸取了教訓,打算先破壞掉他的行動能力,再慢慢炮製他。
可惜,劉正有滑板鞋。
他轉身看向綠桂園,由黑白兩色頭發組成的人形正死命地盯著他,卻沒有再向前踏出一步。
“回見了你嘞。”
劉正大聲喊道。
要不是沒有條件,他高低還得來個揮手致意。
人形張開嘴,發出一聲尖銳的爆鳴,然後崩潰散去。
“嗯嗯,下次給你帶華子。”
劉正一本正經說道。
“在光滑的地上摩擦,摩擦...”
他一邊哼歌,一邊趴在地上向前蛄蛹。
觸手和蹄子長出來還要點時間,閒著也是閒著,就當鍛煉腹肌了。
一路蛄蛹著回到了血腥餐廳,牛馬正在煮東西。
大號的酒精爐上架著不鏽鋼鍋,咕嚕咕嚕地冒泡泡。
比起鍋裡的東西,劉正更好奇牛馬是怎麼點燃的。
它連觸手都沒有。
“你小子又被人揍了吧?”
牛馬看了他一眼,幸災樂禍地說道。
比起出門前,劉正又瘦了一圈。
“人在江湖飄,哪兒能不挨刀?”
他擺擺手道。
“我就不挨刀。”
牛馬得意地說道。
“看,剛宰的。”
它指著鍋裡說道。
濃稠的綠色液體上浮著一顆顆皮肉綻開的頭顱。
從五官上來看,長得很像人。
但從大小上來看,應該不是人。
畢竟就算是侏儒的腦袋,也不會隻有半個手掌大。
要說是嬰兒的,毛發也不應該那麼旺盛。
而且,長得太醜了,又老又醜。
“這是啥玩意兒啊?”
劉正嫌棄地問道。
“地底鼠人。想偷外賣,被我一窩全端了。”
牛馬回道。
“還有人敢偷外賣?”
他有點驚訝。
目前來看,餐廳的牌麵還是挺足的。
那些找他茬的都是連哄帶騙,連法國梧桐這種街霸都不敢直接動手。
綠桂園的保安敢偷襲他,大概是因為他之前先動了手。
“總有要錢不要命的。哦,熟了。”
牛馬樂嗬嗬地說道。
它捧起不鏽鋼鍋,剛準備往嘴裡倒,忽然注意到了劉正的眼神。
“分你一點?”
它不情不願地說道。
“還是您獨享吧。”
他敬謝不敏。
“你小子不識貨,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
牛馬對他的矯情嗤之以鼻。
“看不出來。”
劉正對著這鍋湯召喚係統,並沒有物品介紹。
“要不說你不識貨呢,鼠皮人可是最好的壯陽藥,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牛馬神神秘秘地說道。
“你要乾什麼?”
他警惕地看著牛馬。
這休息室裡可就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