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時間。”
劉正果斷拒絕。
要靠走私來斂財的教派,信的能是什麼正經神?
或者說,宇宙中哪兒有正經神。
雖然他不是唯物主義者,但對這幫天天給信徒開空頭支票的家夥也沒有好感。
“閣下...”
加西亞還待再勸,卻被牛馬攔住了。
“喂,你到底做不做生意,不做就趕緊滾蛋。”
它惡聲惡氣地說道。
“等交易完畢,希望能與閣下詳談。”
加西亞深深地看了劉正一眼,然後退到了一邊。
“什麼毛病?”
牛馬又往地上吐了口濃痰。
看得出來,它是發自內心地厭惡這幫鐵麵人。
難怪白羽雞會讓牛馬幫它出氣。
劉正抖開貨單,看向上麵的內容。
“鮮活雌性人魚一條,身體部位完整,無明顯內外傷痕。”
“身份為人魚祭司兼王室血脈,純潔之身尚在。”
祭司,還是王室血脈,來頭不小啊。
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看完了。
“開箱。”
加西亞命令道。
兩個鐵麵人拿出撬棍撬開了木箱的蓋子,一塊巨大的冰塊出現在劉正的麵前。
冰塊的質地看上去十分純淨,夕陽的光輝照在上麵,反射出五顏六色的光澤,就像一塊打磨後的鑽石。
而冰塊的中央,蜷縮著一條小人魚。
她長著一頭灰藍色的海藻般的長發,皮膚就像象牙一般蒼白而細膩。
淚水從她緊閉的雙眼往下滑落,長長的睫毛已經完全被淚水打濕。
不難想象,她曾經受過怎樣的恐懼。
莫名的,劉正感覺她的五官和被他埋葬的娜塔莎有些相似。
“你們還真敢乾啊。人魚族這下又要找市政廳抗議了。”
牛馬說道。
“抗議的種族那麼多,再多一個想來市政廳也不會在意的。”
加西亞淡定地說道。
“何況,她本來就是要被那些議員享用的,不是嗎?”
“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不知道。”
牛馬立刻劃清界限。
“何必作如此拙劣的表演呢,你明知道沒有人能聽見我們的談話。”
加西亞歎了口氣。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個又一個的黑色圓圈從空氣中浮現,將他們籠罩其中。
通過圓圈向外看,所有的景象都被扭曲成了不連續的碎片。
不等係統提示出現,劉正立刻移開了目光。
他就說大街上走私是不是太狂野了,原來是有這手。
“嗬嗬,你們還真以為這點小把戲就能擋住市政廳的耳目?”
“一個破落的小教派而已,市政廳隻是懶得搭理你們。真想動手,你們所有的罪行都會在律法天平上循環播放。”
牛馬不屑地說道。
“隻有吾主能審判我等的罪孽。況且,我等所為,正是市政廳所需。我等所需之事,隻是務求有用罷了。”
加西亞平靜地說道。
“伱這副樣子還是那麼讓人討厭啊。三文魚,給我好好驗貨,看看他們這次又玩什麼花樣。”
牛馬喝道。
“隔著冰塊沒法驗喵。”
三花貓攤了攤爪子。
“此乃人魚之淚,是她的自我保護機製。一旦解除,她將會立刻自殺。”
“若要解除人魚之淚,餐廳必須先收貨。”
加西亞說道。
“娘的,在這兒等著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