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娘們兒怎麼那麼想占他便宜?
不會真是隻母螳螂吧?
“我不方便,最近換蛋期。”
他敷衍道。
“好吧。”
小說家聽起來有點失望。
“跟上次一樣,我希望你幫我叫個外賣,配送時間儘量長一點。”
劉正說道。
“沒有問題。”
小說家爽快地答應了。
“錢的話,我待會兒送餐的時候給你。”
他說道。
既然有錢了,那白嫖就不合適了。
對小說家這種靠譜的關係,更要細心經營。
“不用啦,我不缺錢的。”
小說家拒絕了。
“那我給你帶杯倒黴咖啡?”
返程的時候,剩下的咖啡都給法國梧桐喝了,這杯還是他留著自己喝的。
“哇,謝謝前輩。”
小說家開心地說道。
劉正掛斷電話,看見牛馬正一臉詭異地盯著他。
“怎麼了,大佬?”
他問道。
“你小子還會寫小說?”
“還可以吧。不過天賦不顧,寫了幾本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後來就轉行了。”
劉正回道。
“轉行去乾嘛了?”
“當記者。”
“哪個報紙?”
“三無小報,不值一提。”
他淡然道。
“你小子這麼能寫,怎麼來送外賣了?”
“得罪了大人物,被開除了。”
他之前寫了一篇文章,曝光某個樓盤曾經是工業用地,環境汙染嚴重,大量有毒物質在地下淤積,新房的精裝修也使用了大量不合格產品。
然後,劉正就被主編要求公開道歉,承認自己報道失實,否則就要被炒魷魚,還要在行業內封殺他。
同時,開發商也聯係了他,一隻手拿著信封,另一隻手也拿著信封。
隻不過,一個信封裡裝的是錢,另一個信封裡裝的是律師函。
在職業道德和職業麵前,他沒有多少猶豫就選擇了金錢。
但就在劉正準備聯係開發商時,醫院的檢查報告下來了。
他確診了“漸凍症”。
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一個有文化、有武力的人,隻要他不要命又沒有家人,能發揮出來的威力幾乎是無窮的。
過程就不詳述了,總之主編和開發商都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個有故事的人。”
牛馬撇了撇嘴。
“這年頭誰沒點故事呢?就像大佬伱,當年和豬頭人一起逃出養殖場的故事也很精彩吧?”
劉正小拍了一個馬屁。
“你小子膽真大,我都不敢這麼叫它。它還有一個外號,天堂屠夫。”
牛馬橫了他一眼。
“天堂屠夫?”
“沒錯。我和它其實不是一個養殖場的。它那個叫‘天堂’,專門養殖它那個種群。而我那個叫‘103’,養了得有二三十種大型牲畜吧。”
牛馬回憶道。
“那你是怎麼被圓神教派賣掉的?”
“倒黴唄。剛從養殖場逃出去,就被來偷東西的圓神教派逮了個正著。”
“他麼的,我哪怕早出去或者晚出去一分鐘,也不用遭這個罪。”
牛馬憤憤不平地說道。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
劉正安慰道。
“後來你就被賣到了餐廳?”
“沒錯。一開始是當備用食材,後來它把廚房員工殺得差不多了,我就應聘上了員工。再後來外賣部缺人,我就轉崗到了外賣部。”
牛馬說道。
“那天堂屠夫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