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就隻能我犧牲一下了。”
劉正歎了口氣,拔出剔骨刀在觸手上劃了道小口子。
鮮血緩緩滲出,滴在了八音盒上,漸漸將零件淹沒。
過了幾分鐘後,他朝那個叫保爾的小男孩招了招手。
“那誰,你過來一下。”
“有什麼事嗎?電工先生。”
保爾跑過來問道。
他的聲音和眼神都很沉穩,就像一個小大人。
“沒事,就借你衣服用一下。”
劉正扯過他的衣角,擦拭零件。
???
保爾一頭黑人問號,下意識地就準備搶回自己的衣服。
“彆動,要是把八音盒弄壞了,加麗婭哭了你去哄。”
劉正說道。
保爾僵住了。
他可不擅長哄女孩兒,尤其是加麗婭比彆人更會哭。
一番擦拭後,零件上的鐵鏽被祛除了不少。
劉正滿意地點頭。
他之前就發現了,自己的血液有一定酸性。
用來戰鬥肯定是沒戲,但用來當生活工具還挺好用的。
比如現在。
“來,試試看。”
劉正把八音盒遞給加麗婭,無視了旁邊保爾怨念的眼神。
“嗯!”
加麗婭開心地接過八音盒,擰上了發條。
鬆開手,悠揚的旋律飄了出來。
比起正常情況,八音盒的演奏還是有點不流暢,音調也有點喑啞。
但至少,它開始工作了。
“起來,饑...”
不知道是哪個孩子開了頭,其他的孩子也跟著唱了起來。
接著,便成了合唱。
八音盒的旋律隻有一段,但他們並不在意,自顧自地唱了下去。
劉正會唱,但他沒有跟著唱,隻是看著。
他沒有信仰,也沒有理念,隻有一點樸素的三觀。
而這點三觀也同樣脆弱,輕易就會被金錢和權力打破。
“謝謝你,孩子們很久沒這麼開心了。”
紅幽靈突然說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發電了?”
劉正趁機道。
“那是不可能的。”
“嘁,就知道。”
“但是,我可以給伱另外的回報。”
紅幽靈揮了揮手,一個大網兜飛到了劉正的麵前,裡麵裝了大約二十幾條魚。
“我看你對它們挺感興趣的。”
紅幽靈說道。
“確實,那就扯平了。”
他臭不要臉地說道。
這時,孩子們的合唱也到了尾聲。
“謝謝你,電工先生。”
加麗婭踮起腳,親了劉正一口。
一絲輕微的屍臭飄進他的鼻洞。
劉正麵不改色。
比口臭,他劉正一生不弱於人。
“電工先生,您能幫我修修我的娃娃嗎?她的頭掉下來了。”
“電工先生,您能幫我弄好我的魔方嗎?”
......
孩子們圍了上去,提出了各式各樣的請求。
劉正看了看手機,還有兩個小時,還算充裕。
接下來他花了半個小時,縫好了娃娃,修好了魔方還有其他的小玩意兒。
至於那些難度大的,還有缺工具修不了的就沒辦法了。
孩子們也很懂事的沒有糾纏,隻是悶悶不樂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該去發電了。”
紅幽靈提醒道。
“發電機在哪兒?”
“跟我來。”
跟著紅幽靈,劉正來到了東南角的儲藏室。
儲藏室裡也有那種應急燈,而且功率要大上不少,基本能照亮房間。
“這就是你說的發電機?”
他眼角抽搐。
“沒錯。”
“這他麼明明是電刑椅!”